有托付之人。
不過鄧健不是隨便提議的人選,濱江在曲陽后頭,與州府呼應(yīng)就能包抄了曲陽。
濱江若是落在旁人手中,鄧健確實(shí)不能安心。
還有鄧健最后那一句“后路”的說法,也讓徒三心動。
他帶了二十四人離了亳州,主動接下“收復(fù)”曲陽,就是因被排擠,沒有立足之地,才無奈之下南下另謀出路。
如今還沒有打滁州,可徒三不得不把后續(xù)都想明白。
柳元帥出爾反爾了一回,就有第二回。與其賭柳元帥的良心,還不若自己保自己周全。
這樣想著,徒三就望向霍五,勸道:“姐夫就幫我們一幫,濱江離曲陽只有三十里,離州府也就五十里,不過半日路程……”
霍五皺眉不解,看了看兩人:“你們倆這提心吊膽的,都不放心柳元帥,那就自己占了滁州,一人一半就是,做什么非要請個大佛在頭上?”
這話問的耿直,要不是真跟兩人親近,也不會問這個。
徒三苦笑道:“姐夫之前接觸的都是山寨里那些人,不知民間教徒心中這教首的份量。在百姓眼中,教首是佛祖在凡間的傳教人,再恭敬也錯不了的,白衫軍都是教徒匯集而成,更是崇敬教首。”
鄧健面上也露了幾分憋悶:“這些年彌勒教傳的厲害,不僅是白衫軍,就是縣兵中教徒也不少。”
“了不得,這坐上了教首,什么都不用操心,啥便宜都占了……”霍五不贊成道:“你們兩個往后也別太實(shí)誠,白干活還遭嫌棄,何苦呢?”
徒三與鄧健都沒接話。
徒三心中發(fā)酸,他是真信奉佛祖的,也樂意為百姓太平盡力,可正如姐夫說的,白干活還遭嫌棄。
若不是他征兵成績太好,惹了柳元帥子侄忌憚,也不會被讒言迫害,差點(diǎn)丟了性命。
鄧健面色沉重,卻是掃了霍五一眼。
這只是姐夫的“關(guān)心之言”?還有存心挑撥?
這會兒功夫,徒三放下心中酸澀,再次懇求道:“姐夫,您就幫我們一把吧……鄧大哥親族斷絕,我這邊也是孤身一人,能托付后路的就只有姐夫了……”
霍五依舊皺眉,想了好一會兒,道:“我聽你們的也行,可我是個粗人,怕有什么顧不到的,你們得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
徒三與鄧健都望向霍五。
“姐夫盡管說。”
“霍表哥,你說!”
“三兒這邊,留兩個幫手與我……就水進(jìn)與薛彪吧,水小子是個能帶兵的,薛彪后勤是個好手……”霍五先對徒三道。
“好,就聽姐夫的。”徒三痛快應(yīng)道。
徒三手下不缺領(lǐng)兵之才,反而是霍五父子身邊,沒有得力之人。
鄧健面色沉了沉。
這霍家父子在鬧什么?
這樣的條件,是要白送地盤給徒三?
這不會是他們父子與徒三唱雙簧蒙自己吧?
霍五轉(zhuǎn)向鄧健:“第二件事,還得表弟應(yīng)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們倆去濱江,可小寶不能去!濱江同金陵就隔了一條江,要是朝廷從江南調(diào)兵北上,濱江最危險(xiǎn)……我只有這一兒,可不敢讓他身在險(xiǎn)地……就讓他留在表弟身邊,跟表弟正經(jīng)學(xué)幾日锏法,省的自己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