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思。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小寶自己定的三大紀律,想要反復不成?還是在小寶眼中,這百姓要限定人選,赤貧者為百姓,有產者不是百姓……”
“林先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嚴于律己,寬于待人,是美德,可也要和時宜。如今世道,不用小寶多說,大家心中有數,不是寬和的時候,況且滁州到底不同!”
“哦?滁州哪里不同?”
“滁州是大本營……為了出征時無后顧之憂,滁州只能有一個聲音,滁州上下也只能有一個立場!非友即敵,不需要中立者!”
林師爺皺眉道:“只滁州如此?打下和州后如何?”
“打下和州,那和州也是大本營的一部分,沒有厚此薄彼的道理,自然效仿滁州先例!”
“……”
“哈哈哈!我兒說的好,我兒說的好的??!就該都當自己人,不用那么外道!”
霍五從里屋走出來,看著兒子,臉上笑開了花。
鄧健、馬寨主、薛彪、唐光等人跟在其后,卻是神色各異。
鄧健還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模樣,對著霍寶冷哼一聲。
馬寨主則是眉眼含笑,對霍寶點點頭。
薛彪則是像剛認識霍寶似的,看了一眼又一眼,目光中帶了幾分驚奇。
唐光摸著下巴,笑瞇瞇的,對霍寶比了個大拇指。
霍寶忙與諸人見過,心中十分酸爽。
這是什么意思?
大家真有了分歧?
……
幾人重新落座。
霍寶見林師爺精神恍惚模樣,倒是有些不落忍,勸道:“林先生放心……咱們又不是強盜,還能真的白搶了人家家產?不過是備戰所需,單記成冊,過后還了就是……”
嗯?
大家都望向霍寶。
這孩子太厚道了!
還想著還!
薛彪不贊成道:“咱們如今緊巴巴的,這養兵跟燒銀子似的,哪里有富裕?左右得罪一回,已經不落好,還還啥?
“好借好還,再借不難!現在緊巴,打下和州就富裕了!”
“……”
“滁州欠下的用和州的還,和州欠下的用廬州的還?”馬寨主笑道。
霍寶點頭,老實道:“正該如此?!?
薛彪皺眉道:“那不是一直折騰?債主還多了,還不如直接拿滁州這邊的做本錢得了,還省事!”
“七叔,債主多了不是壞事!”
“咋不是壞事?就算不給利息,這名聲也不好,顯得咱滁州軍多窮似的。”薛彪搖頭道。
霍五幫兒子解釋:“小寶的意思,是債主多了,這些人就都成了咱們自己人……就是為了保本,他們也不會支持旁人,要不就賠光了……”
“……”
霍五解釋的直白,大家都望向霍寶。
霍寶點點頭。
父子心有靈犀,老爹解釋的對,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馬寨主看著薛彪道:“瞧瞧,你做了半輩子買賣,這眼光還趕不上小寶!怕個球?官府征稅加賦時,有誰敢推說不給?咱們用銀子,就擔心這個顧及那個的?真有那等敢發聲不掏銀子的,就是無視咱們,還留著干啥?”
昨晚眾人提及這次宴會時,就如何對待士紳商賈,大家有了異議。
林師爺看得長遠,擔心白衫軍劫掠成性,也怕得罪士紳壞了名聲,不易于日后征伐。
薛彪是打算在滁州傳教的,不想與士紳商賈撕破臉。
這兩人的意思,對待士紳商賈,還是安撫拉攏為主。
至于霍五、鄧健、馬寨主是主張直接割韭菜。
尤其是霍五、鄧健,在濱江、曲陽都割過,已經嘗到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