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遷到揚州吧?”
“千萬別的,這好日子才過幾天呢!”
“不會遷的,要不作甚忙著修城墻?”
“是啊,是啊,揚州繁華,可也比不得咱們金陵!”
百姓們最關心的就是此事,議論紛紛的。
“好氣派,我也要去當兵!”
這是市井少年,看著滁州兵簇新的戰袍與長刀,有了野望。
“咋這個色兒呢?看著叫人慎得慌!”
有年長的人搖頭,小聲嘀咕。
“這是救國救難的佛兵啊,自然是這個裝扮!天下白衫都這么穿!不這么穿的,都是混亂充數的?!?
另一人振振有詞道。
袁二、善明等來使坐在馬上,隨著滁州軍進城,正聽著這幾句。
袁二抽了抽嘴角。
才沒有,才不是。
又沒死爹死娘,有幾個這樣穿的?
就算是比甲,一人也得幾尺布,不夠敗家的。
白衫軍之所以號稱“白衫軍”,是童教主發動起義時,大家將襖子翻過來穿,露出里頭土黃色襯布,好在暗中分辨敵我。
夜里昏暗,看著就像是著了白衫。
一來二去的,“白衫軍”就傳開了。
實際上沒有幾支義軍是真的著白衫,最多是一人發一條帶子,做白巾裝扮。
饒是如此,大家也覺得晦氣。
別看大家接著彌勒教起義,可真正的教徒并不多。
滁州軍這樣裝扮,也是獨一份了。
勝者為王。
滁州軍實力強,落在百姓眼中,就處處都是好的。
這白衫也就成了正統的標志。
……
一行人到了太尉府。
馬駒子被霍六嬸接走了。
馬寨主只有兩妾,沒有正經女眷,就將諸事托付給霍六嬸。
女兒成親,總要女性尊長教導一二。
霍虎也被霍寶、霍豹帶到霍大伯那里試吉服。
霍豹從火器營出來,準備明日大哥婚事。
相依為命十幾年,隨著婚期臨近,他這幾日心情也很酸澀。葬主
明日就是正日子,今日還有新娘、新郎要忙的。
霍大伯偏著自己堂侄孫,之前隱隱還盼著霍虎從入贅改迎娶。
畢竟如今霍五身份不同,堂親晚輩就這么幾位。
可臨了臨了,霍五沒有改口,馬寨主也沒有主動說什么,就依舊是招婿。
霍虎被帶去試吉服。
“哎!”
霍大伯不由覺得憋悶。
霍二太爺也帶了兒孫吃喜酒,正好在這邊,見狀勸道:“越是這個時候,老五越不好出爾反爾,否則倒顯的猖狂,也影響兩家情分……”
霍大伯苦笑道:“老五當初就不該應……老虎是三房長孫,不該出贅,哪怕是豹子也好……”
霍二太爺知曉南山村霍家五房淵源,心中亦也有思量。
自然他知曉的,是霍大伯與霍五愿意讓他知曉那部分。
那就是南山村霍家長房、二房是霍太爺繼子所傳,并不是霍氏血脈。
如此一來,有霍太爺血脈的男丁就只剩下孫輩霍五一人,曾孫霍寶一人,重孫虎豹兩人。
長房那一支,爺孫幾人都在,到底沒有血脈親緣。
只是霍二太爺也是明白過來。
霍五之事,不是家事,不是他倚仗長輩身份能指手劃腳的。
再說就算是家事,以霍五的脾氣,也不是能讓旁人拿主意的。
就是為了輩份前程,霍二太爺也決定做個慈和的長輩。
霍大伯也只是絮叨兩句罷了,少不得又念孫子:“忒不懂事,都眼下了,還沒回來!”
霍磊之前隨鄧老爺去了巢湖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