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事你不打聽,那你出去半日,打聽什么?”
馬駒子皺眉,口氣不些不爽快。
之前她喜歡霍虎老實,可這太老實就不是老實,而是愚笨。
不求他像霍豹那樣機靈,也希望他能有點眼色。
十日沐浴一日,出去半天,卻是一點兒有用的都沒打聽到,馬駒子如何能不氣。
霍虎悶聲道:“打聽你吃什么藥來著……”
馬駒子端著碗,只覺得嘴巴里更苦了。
她看著自己的肚子,臉色變幻莫測。
這次生病,她有些故意作態,可也的確有些不舒坦。
痛經之癥。
鮑老大看診后,隱晦提過,她宮寒嚴重,要是不調理身體,怕是難以受孕。
可真要吃上一年半載苦藥汁,然后掙命生孩子?
馬駒子打了個寒顫,放下藥碗,帶了幾分煩躁道:“是藥三分毒,有什么好喝的,我不過是前兩日著涼……”
霍虎望向馬駒子的肚子。
鮑大夫雖與馬駒子說的隱晦,霍虎這個做丈夫的去問,自是會解釋的仔細。
“得喝藥,要不然不好生。”
霍虎道。
他又不是真的傻子,只是過去自閉,不與人說話,口舌都不伶俐,這大半年的接觸的人多,瞧著也與常人差不多。
成親生子。
已經成親,他自然也盼著生子。
況且在他們倆成親前,霍五還囑咐他,讓他們早點生孩子,第一個兒子姓馬,承繼馬寨主香火;第二個兒子姓霍,承繼霍家三房香火。
馬駒子卻是聽不得這個,立時橫眉豎目:“生個屁!誰愛生誰生去,老頭子續娶了,有了親兒子還稀罕外孫不成?”
霍虎坐在床前,認真道:“爹不稀罕,我稀罕!”
馬駒子皺眉道:“你稀罕就買兩人給你生!反正我不生!”
霍虎:“……”
“說的什么混賬話!”
馬寨主心中惱閨女,可也不是后爹,聽聞她病了,還請了大夫,立時過來探看,沒想到正聽到小兩口說生孩子的事。
他原本覺得不好意思進來,就在門口停了停,沒想到聽到后頭的話。
馬駒子話中的內容,讓他心中不舒坦,待丈夫的態度更讓他心驚。
這樣不客氣,動輒訓斥,哪里像是妻子待丈夫?
就是待麾下將領,馬駒子也比這客氣幾分。
還有那要買人生子的話,馬寨主聽來,明白這不是敷衍,而是閨女真的起了這個念頭。
他真是氣的胸口疼。
這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出妾室庶出,到時候夫妻兩個情分也差不多到頭了。
屋子里,馬駒子愣住,帶了不自在:“爹來了……”
霍虎已經起身:“爹……”
馬寨主瞪了閨女一眼,卻也沒有當著霍虎的面訓斥,只道:“中午沒吃幾口,有些饑了,老虎去看看廚房有什么吃的。”
霍虎應聲退下,馬駒子想起泰州事,忙道:“泰州來人了?是張氏兄弟,還是張誠手下?”
張誠造反,背后金主是馮家,面上核心人物是他幾個同胞兄弟。
要是對滁州軍有善意,當會跟臺州軍似的,打發自家兄弟過來。
“來的是張德,張誠四弟!”
馬寨主道。
馬駒子撇撇嘴道:“倒是大氣,同他們相比,五伯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不僅頭目不動,像李遙那樣次一級人物也沒有一個,就防著折損人手。
在馬駒子看來,有什么好怕的。
滁州軍七州府之地,泰州軍兩州之地,真要泰州軍敢動使者,正好名正言順傾巢而出。
馬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