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我滁州兒郎生死,還請馮帥先去稍作休息,容我等商討一二!”
霍五聽聞黃州與淮安兩地消息,心下有了決斷,便開口對馮和尚道。
馮和尚自是無異議,起身隨牛清離去,風塵仆仆而來,也要稍做梳洗。
議事廳只剩下自己人,霍五眼睛錚亮,望向眾人。
“大家商量商量,看眼下是什么章程?”
林師爺道“五爺,不能束手旁觀!亳州是滁州屏障,亳州若失,滁州危險。天下將亂,滁州因這兩年受災的緣故,人口不足,正可借此機會北上征兵,補充我滁州戰力?!?
水進補充道“亳州人馬將近六萬,比滁州多太多,也可在亳州就地征兵,此消彼長,防備亳州白衫擴軍,對滁州構成威脅!”
看來,方才馮和尚說的亳州軍的人數,使得水進警醒。
他不放心徒三,可心中也知亳州軍與滁州軍道不同不相為謀,終有一戰。
鄧健沒有說話,可面上帶了糾結。
估計是不知繼續打和州,還是北上亳州、黃州境內折騰一圈。
杜老八不在,為了加快蕩平小和山,他帶了三千人隨唐光進山剿匪去了。
“那就出援軍!可怎么援,出多少人,誰帶兵?”霍五看著眾人詢問道。
亳州距離濱江五百里,黃州距離濱江八百里,長途奔波,十分辛苦,主將還得年輕力壯。
和州肯定要繼續打。
和州四縣,同時攻打,需要有四將。
之前定的是鄧健、杜老八、唐光、水進,霍五坐鎮后方。
杜老八、唐光已經進小和山,霍五可能撤下的人手就是鄧、水二人中一人。
水進忙道“五爺,我愿領兵前往……三千州府老兵先前隨我掃蕩都梁山與盱眙,有了野戰經驗,可以隨之北上!”
霍五點頭又搖頭“伯揚可往,但三千人馬太少了……孤軍深入,沒有助力,需兩處人馬,互為犄角……”
伯揚,水進字。
他已經及冠,尚未取字,霍五便將林師爺為其取了“伯揚”為字。
霍寶聽到這里,道“馮帥六千兵馬南下,糧草斷絕數日,與六叔借糧不成,想要率眾投咱們滁州。”
六千亳州軍,可不正是現成的人手。
滁州主力傾巢而出,州府空虛,直接留這些兵卒入州府容易生事。
外放出去磨合,就不用擔心內亂。
霍五笑道“這不是有了人手?”
霍寶探身道“爹,和州大戰在即,幾位叔叔手上都有差事,爹你一人,也只能換下水大哥一個……兒想要隨水大哥北上,正好可趁機練兵……”
霍五聽了,看著兒子,沒有一口拒絕,只道“小寶,你當曉得,你是爹的命根子……”
“爹放心,我們過去又不攻城,只打‘游擊戰’就是!就是對上了,爹也當相信兒能自保!”
霍五看著兒子,緩緩搖頭“小寶,爹放心不下,黃州太遠,若有萬一,爹插翅也過不去。你若想要練兵,就留下打和州吧!”
大家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霍五豁達隨性,并不是有野心之人。
與小舅子翻臉,自立滁州,都是為了庇護兒子,怎么舍得放兒子去拼命?
霍寶年紀也小,實沒到讓人放心的年歲。
霍寶心焦,起身拉著霍五道“爹出來一下……”
霍五帶了幾分無奈,對眾人道“大家稍待,我聽聽小寶還有什么話說……”
“小寶,勿要為難你爹,懂事些?!?
鄧健瞪向霍寶,他心中自然也放心不下小女婿遠行。
“小寶,當記得‘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道理?!绷謳煚敁嶂拥馈?
水進亦勸道“小寶放心,北上不差人,馬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