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響,道:“哪里需要聯合什么,亳州軍與咱們不是算一家嗎?亳州的麒麟帝,可不單單是亳州的皇帝,也是咱們滁州軍的皇帝……”
雖說小皇帝只是傀儡,可有的時候名分也很重要。
林師爺點頭道:“正是,兩軍分立不過是權宜之計,本就系出同源……”
“哈哈,正是,正是,本就是‘一家人’,這亳州軍所在之地,就跟咱們自己的地盤差不多……”馬寨主也明白過來。
霍五亦是眼睛一亮,望向鄧健與馮和尚。
鄧健戰意盎然:“滅寧之戰,自是不可錯過!”
馮和尚亦道:“聽聞京中有古剎,心向往之!”
薛彪看著霍寶,帶了詫異:“小寶如此胸有成竹?就不怕你舅舅反目?”
按照薛彪的意思,是直接揮師北上,武力震懾,打撒亳州與泰州聯盟。
可是到了霍寶這里,卻是沒有給亳州軍與泰州選擇的余地。
這是篤定徒三會忍下滁州軍的長驅直入?
霍寶道:“不怕,如今滁州軍已經得了三分天下,還有金陵巨城為根基,長江為天險……”
剩下七分天下,蘄春軍兩分,亳州一分、泰州一分、朝廷三分。
大寧失了大部分,已經失回天無力。
更不要說,朝廷傾軋內訌,加速了分崩離析的速度。
太子一死,不管是不是與金家有關,都會讓帝后反目。
到時候金家握著的人馬,不僅不是朝廷的,還要防著。
如今北伐“滅寧”在即,滁州軍主動一步,掌握主動,總比落在后頭,等徒三統一北方再決戰好。
至于徒三的選擇……
他是梟雄,就算不甘心居于人下,也會思量思量。
滁州軍數十萬兵卒,有金陵巨城為根基,有長江為天險,還有數萬水師。
就算亳州軍傾盡全力,與滁州軍在淮北決戰,取得勝利,滁州軍也根基依在,隨時卷土重來。
除了允許滁州軍跟著“北伐”,徒三沒有有別的選擇。
徐州州府外。
喜宴也吃了,年也過了,代表滁州來徐州吃喜酒的水進帶了手下返程。
徒三帶了手下諸人,親自送到城門外。
徐州距離京城比金陵近,消息也早到幾日。
只是消息隱了下來。
除了徒三與陳舉人、江平幾人,其他人并不知道。
徒張聯姻已成,亳州軍與泰州軍也勉強算是“一家人”。
就是張誠這個泰州白衫之主,也親自來徐州送嫁。
如此一來,雙方就有了默契,新的一年,泰州軍往山東方向,亳州軍往山西方向。
這幾年江淮連年大旱,山東也有部分地方有旱災,山西卻是難得風調雨順。
山西風調雨順,人口本就不少,加上這幾年逃荒的人口,如今人丁正富庶。
亳州軍一縣一縣壓過去,人口與軍糧就能得到補充。
可是沒有等到亳州軍動彈,京城的消息就到了。
山西再富庶,也比不得京畿。
只是徒三心中也有數,滁州軍能看著他占徐州,卻不會看著他去占京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亳州軍就算聯合泰州軍“北伐”,也要傾巢而出。
到時,滁州軍會看著?
徒三琢磨了好幾日,牙都腫了,卻是也明白,賭不得,也賭不起。
想要撇開滁州軍“北伐”,無異于癡人說夢。
要是臺州軍還在,杭州府還在朝廷手中、十來萬人馬鎮著,滁州軍行事還會有所顧忌;可眼下臺州白衫已經昨日黃花,杭州府也在滁州軍手中,江南無憂。
滁州軍完全能騰出手來北上。
既是撇不開,剩下的就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