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杜七跺了跺腳,倒是無需梅智拉著,快步往家里走去。眾少年少不得跟上,氣氛變得古怪。
別說是梅家兄弟憤憤難平,就是外姓人楊武聽著,也覺得杜家不占理。
沒一會兒,到了杜家大門外。
杜七上前“啪啪”扣門,老蒼頭開門,看到杜七一愣:“七郎回來了?”
“嗯,二姐回來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杜七隨后問著,就要往里走,卻被梅智一把拉住:“你不許走,叫我娘出來換你,我要我娘家去!”
杜七倒不是掙不開,只是梅智這要哭不哭模樣委實可憐,不由躊躇。
老蒼頭卻是腰身直了直,瞄了梅智一眼,望向杜七:“七郎……”
杜七對梅智道:“要不你隨我進去?”
梅智搖頭道:“我不去,我就在門口等我娘!”
杜七素來好脾氣,不愿意為難大外甥,就對老蒼頭道:“那就告訴二姐一聲,就說智哥兒來了!”
老蒼頭又看了梅智一眼,才應了一聲進門。
之前氣憤填膺跟在梅智身后的梅五、梅七兄弟,此刻卻是蔫了。
眼前是杜里正家,杜里正哎,就是他們父祖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反倒是楊武與梅小八兩個更自在些,梅小八還帶了幾分得意對楊武道:“晟四哥學問好,相貌也好,不少人家都想要招他做女婿呢。怪不得杜里正看上了晟四哥,咱們村里,還有誰比晟四哥還好呢!”
梅五、梅七抿抿嘴,梅晟太優(yōu)秀了,已經(jīng)是他們這些族兄弟拍馬不能及,嫉妒也嫉妒不上。
梅智臉色多了陰郁,又是梅晟!
家中被砸了個稀爛,祖父病了,父親也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母親被扣在杜家,都是因為梅晟!
說話的功夫,就聽到有人道:“是智兒?”
杜氏出來了,看到兒子紅著眼圈,上前拉住,心疼道:“既來了,怎么不進去?來隨娘進去,給你姥爺、姥姥請安。”
梅智沒有動,而是打量杜氏,見她好好的,身邊也沒有人跟著,不由悲憤地質問道:“娘不是被姥爺扣下,而是自己不回家的?”
杜氏聞言一怔,苦笑道:“娘有什么法子,是你爺爺要休了娘。”
梅智一把甩開杜氏的手,道:“你撒謊,爹說了,爺爺讓你回來跟姥爺要借據(jù),你就不回去了,還讓姥姥將嫁妝都搬回來了!”
杜氏辨無可辨,這么多人看著,總不好直接說自己怕親爹,要不來借據(jù),只能站在娘家這邊,趁機給公公與丈夫一個教訓。
梅智之前只是紅了眼圈,此刻是真的掉眼淚,哭道:“不回就不回,我權當沒你這個娘!”說罷,立時轉身跑了。
梅五、梅七見狀,連忙追了過去。
杜氏哪里聽得這個,立時也哭了。
杜七在旁急的不行,忙對杜氏道:“智兒是真惱了,要不二姐你先回去!”
看著滿臉關切、心如赤子的弟弟,杜氏苦笑不已。
杜、梅兩家斗法,她必須要有所選擇。就算是再心疼兒女,她也不會傻的選擇梅家,背棄杜家。梅童生父子的人品,都在杜氏眼中,實不是能信得過的。
“先進家,再說別的。”杜氏擦了淚,對杜七說完,又對楊武、梅小八道:“今天家里有事,就不留你們了,早點家去吧。”
杜氏向來自詡秀才娘子,不愿意與村里人往來,倒是難得有這么溫和時候。
楊武與梅小八受寵若驚,立時老實應了,對杜七揮揮手,離了杜家大門口。
直到離杜家大門遠了,楊武與梅小八才停下來,彼此對視一眼,齊齊松了一口氣。
“到底誰家不占理?”梅小八迷糊了。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