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要賣只能賣兩畝!”
想要紅契,楊金柱不同意的話,楊銀柱還真沒辦法。
楊銀柱皺眉道:“大哥非要跟著添亂么?這地不經官也能賣,只是白契會被壓價,難道大哥非要我將八畝地都賣了還債才高興?”
這卻是夸張了,楊銀柱又不是傻子,價格壓得太低不賣就是。
楊金柱卻是實在人,信了弟弟的說辭,只能痛苦地捶捶頭,不再阻攔。
桂五神色不動,心中卻自有思量。雖說他早就有買地給兩個侄兒置產的想法,可誰家的地都能買,卻不能是楊家的地。
不管楊銀柱認不認兩個外甥,桂春、桂秋兩個做外甥的,卻不能不認舅舅,否則就是不孝,為人詬病。要是二房買了楊銀柱的地,楊銀柱過后反悔,仗著長輩的身份,就能鬧得桂家二房不安生。
可四畝中田就在眼前,錯過可惜,因此只能是桂重陽買。
桂五望向桂重陽,桂重陽也想到這點,立時道:“要是價格合適,勞煩五叔再借侄子些銀子將這四畝地也買下,侄兒暫時還不上銀錢,剛好有兩塊硯臺,是前朝傳下來的古物,之前在南京淘的,送到典當行也能值幾個錢,勞煩五叔幫我出手。”
沒有堂叔置辦下田,不給親侄子給堂侄的道理,所以田還是得桂重陽出面買。桂重陽不缺錢,可財不露白,便只能做手中銀錢窘迫狀。
叔侄兩個這一說話,彼此心中有數,別人也聽明白了。
楊銀柱剛與桂重陽打了交道,曉得不是能占便宜的,生怕節外生枝,忙從懷中掏出一物來,急道:“真的不多要,就按照外頭的行情,每畝中田八兩銀子。要是能行,今天就一起過戶!”
原來他之前也曉得那四畝糜子地不好糊弄過去,已經揣了另外一張地契在身上。
桂重陽看了桂五一眼,見他點頭,才道:“那就這個價,四畝中田三十二兩銀子,四畝下田十二貫折銀十兩,總共地錢四十二兩銀,糜子錢五百錢。”
楊銀柱家的八畝中田自家沒種,而是佃給族人種了,所以不提今年的收成。
楊銀柱想著還清債還能剩下二十二兩五百錢,小本營生買賣本錢盡夠了,立時精神一震,點頭道:“對,走吧,衙門過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