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今天你有些過了。”結(jié)束了和恩里克的交流，馮雪開著車將因特古拉送回了大本營，回到辦公室后，因特古拉忽然開口說道。

“不，一點都不過。”馮雪搖搖頭，“你不清楚，或者說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現(xiàn)在知道了最后的大隊的消息，知道他們在南美洲，知道當年是梵蒂岡協(xié)助他們逃亡的，但是其他呢？有關(guān)于現(xiàn)在的情報嗎？沒有，為什么？你想過嗎？你甚至不知道，就在那個主教和你侃侃而談的時候，在我們身后的店鋪里，就有一個吸血鬼和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東西正在交流著關(guān)于你我的情報。”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因特古拉被馮雪丟出的一大串信息砸的有點暈，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雖然那個藏起來的吸血鬼什么的只是馮雪的一面之詞，但是仔細考慮一下，梵蒂岡第十三科的行為確實有很多的問題。

“人啊，活得久了，想要在同一個地方生活就會變得很不容易，所以呢，就需要各式各樣不同的面孔。”馮雪笑著將自己的手覆蓋在臉上，老人，小孩，少女，大叔，一張張不同的面孔閃過，讓因特古拉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馮雪的變化不是單純的臉部調(diào)整，而是包括整個身體，他變老的時候手上會長出皺紋，變年輕的時候身高也會跟著變矮，變成女性胸前會高高隆起，變成大叔也會冒出胡子和奇怪的體味。

“所以呢？”因特古拉的表情忽然變得游刃有余起來，因為馮雪這幅怪物般的樣子，反而讓她想起了阿卡多，而擁有和阿卡多交流的經(jīng)驗，只要把對方放在同樣的怪物位置上，似乎就容易的多了。

“所以你在想要打聽情報的時候，就不打算先問問你神奇的家庭教師嗎？”馮雪恢復了本來面貌，很淡定的靠在因特古拉的辦公桌前，身上充斥著一種浪子一般的氣質(zhì)。

“……”因特古拉的眉頭皺起，馮雪的這個語氣讓她想起下午那個恩里克主教要求她“請”對方告知情報。

“是在不滿嗎？”因特古拉忽然很少女心的想到，不過轉(zhuǎn)眼，就有將這種沒來由的感覺丟出了腦海，對此，馮雪只是聽著腦中魅惑失敗的提示撇了撇嘴。

果然沒那么容易呢！

對于馮雪這個表情，因特古拉顯然是想歪了什么，搖搖頭道：

“好吧，那么能不能請我的私人教師先生，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既然您如此說的話。”馮雪攤了攤手，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他追逐混沌，渴求混亂，越亂越好，因此，他很直白的回答道：

“作為一個老師，姑且教你個乖——永遠不要試圖和宗教人士玩政治，因為你所訴求的利益與對方訴求的利益并不在一個頻道上，天主教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能夠重新恢復中世紀的影響力，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能夠奪回歐洲的信仰，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一次對異端、異教徒以及所有無神論者的審判，所以無論是最后大隊，還是你，又或者是英國，恐怕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nèi)，信仰什么時候最容易被需要？答案很簡單，是災難降臨的時候！所以只要開戰(zhàn)，只要有戰(zhàn)爭，就符合梵蒂岡的利益。”

“這個我想到了，不過哪怕是德意志第三帝國的殘黨，只要我們主動出擊……”因特古拉話才說到一半，便被馮雪拍了桌子——

“主動出擊？別開玩笑了！大小姐，我以為你已經(jīng)過了天真的年齡了，沒想到還是這么天真，你以為不老不死的誘惑有多大？需要我?guī)湍憬y(tǒng)計一下英國境內(nèi)的吸血鬼崇拜團體嗎？他們只不過是因為一點點幻想與傳說，就可以構(gòu)建出巨大的社交團體，如果當吸血鬼真實存在，你覺得有多少人會主動成為對方的力量？”

“民間，官方，上層，下層，商業(yè)，科研，醫(yī)療，沒有誰能夠抵御不老不死的誘惑，想想那些得了絕癥的富商巨賈，想想那些白發(fā)蒼蒼的政壇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