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兩個點,下面一個弧線的花紋,是不是很像人臉?”韻蘭一邊說,一邊指著眼鏡蛇的照片上,那標志性的扁平部位說道,別說,還真的挺像的,記得這個好像是叫做“空想性錯視”來著的吧?
(不知道的可以去查一下,人類只要看到上面兩個圓或者點,下面一條線,就會第一時間看成人臉)
“像‘鳩’字這種比較復雜的字,在過去沒有紙張的時候,要刻在竹簡上是非常麻煩的,為此很多讀書人都會用簡單的同音字來代替,這些都是基礎常識才對?。 ?
“那九尾狐那個九尾也是鳥類一樣的尾巴咯?”
“不是啊,這個是真的九尾,不過不是九條尾巴,是九節尾巴,我記得上次看到動物世界上說過……對了,是叫小熊貓來著的,大禹的老婆涂山氏就是小熊貓的大妖……”
“總覺得無法直視大禹治水的故事了呢……”馮雪臉色古怪的吐了個槽,總覺得那畫面有點美的無法想象,于是便明智的轉移了話題——“那……那些個見則發大水,見則其縣多土功的家伙,也是妖怪嗎?”
馮雪話一問出口,忽然發現不只是韻蘭,韻理看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而韻蘭則直接毫不客氣的說到——
“真不知道你們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到底上沒上過學!倒樁修辭不懂嗎?就算看不懂單句,難道還不會聯系上下文嗎?見則其縣多土工,我記得這是說貍力對吧?這個意思是說這個地方如果土木工事比較多,就容易挖出這種生活在土里的玩意!”
(出自《南次二經》——有獸焉,其狀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其名曰貍力,見則其縣多土功。按照我之前的理論,可以在非洲找到它們,正好,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東非到南非,有一種叫做土豚的動物,耳朵嘴長得像豬,喜歡挖洞,非洲土著居民稱之為“土里的豬”,它們的洞穴可以在地下蔓延十幾公里。如果在非洲大興土木,挖出這玩意非常正常,所以,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巧?
更巧的是,只要把山海經中那些見之怎么怎么樣的語言倒過來,你就會發現那句話非常合理了。就好像野兔冬天會跑到人居住的地方取暖,說見則天寒沒問題吧?難道是解釋成見到它天就會變冷嗎?應該翻譯成天氣寒冷的時候會見到它才是。翻譯外語還講究信雅達呢,翻譯自家文書就直接按著“這是迷信”的思路去翻譯了,能正確嗎?
當然了,這里面還有一些政治因素,就好像梁啟超把科學怪人翻譯成東方睡獅一樣,鬼知道他真是半桶水胡翻譯,還是真的是為了讓種花家人容易理解,反正正常人肯定沒法把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和東方睡獅聯系起來。也許當年上古時代的某個種花帝國太強大了,以至于滅亡之后私以為可能是天災,又或者真的有一群修真者打架,后來的皇帝只能竭力抹去它的影響力,才能讓自己顯得偉大一點,所以故意把山海經從地理書刊一代一代的歪曲成了神話志怪也不一定。)
“算了,我們還是來說這妖怪吧。”馮雪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跟她聊下去了,不然自己對于種花家神話的認知一定會被打的支離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