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馮雪話音一落,左文光忽然覺得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那種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仿佛曾經幾度擁有,卻又早已被扔在了記憶的深處一般。
直到半秒鐘之后,他終于回想起了這感覺的源頭。
那是曾經伴隨著他從干支堂的“青訓營”中一路殺出的感覺——
死亡。
龐大的氣勢仿佛山洪暴發般不可阻擋,這氣勢是如此的龐大,以至于學生們在一瞬間便已經失去了意識,不止如此,馮雪匯聚了無數個自我的精神壓力強大無比,凝練到了近乎能夠干涉現實的恐怖程度,霎時間整個商業街所有的玻璃門窗都開始嘎嘎作響,然而,這氣勢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它沖出商業街,直達濱海大學。
在這瞬間,至少有數萬人因為這氣勢而昏迷,而此時的氣勢卻仍有超過五分之一還在蔓延。
強烈的壓力慢慢沖淡,散開,漫布整個濱海,一時間,足足有五分之一個濱海市都被這氣勢的于波所籠罩。
無數人被嚇得寒毛直豎,無數潛入濱海市的殺手因為這強大的氣勢而匆匆逃離,而更多的則是順著氣勢朝著濱海大學商業街尋來。
而直面這氣勢的左文光,此刻卻是雙耳滲血,面色慘白,就好像隨時可能死去一般。
“為什么……為什么表世界會有史詩級的高手?”一口血哇的從左文光的口中吐出,強烈的腥味開始擴散開來。
“比起心毒,這點小把戲差的太多了!”馮雪皺了皺眉頭,左文光的血液在暴露于空氣中的時候,便開始揮發,這本就不正常,聯系其用毒高手的身份,這揮發之物自然也不必多說。
“我也沒想著能對你奏效……”左文光慘笑兩聲,“本來是想要把水攪渾,以便渾水摸魚,沒想到居然攪出了一條鱷魚來!不過,你能扛得住血毒,這些學生們可以嗎?剛才你那一招,恐怕把周圍的人都震暈了,就算我的血毒只是小把戲,等你找到能治血毒的人,這里的學生能活下來多少?”
“死了就死了……”馮雪淡漠的說道,一柄小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別逗了,你要是真的不在乎……”左文光的話還沒說完,一把小刀便已經卡在了他的喉嚨中。
“廢話太多。”馮雪想都不想的吃下一顆避毒藥劑的解藥,然后就任由自己這么將血毒吸入體內,就這么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
當馮雪再次醒來,卻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由于早晨早已過去,馮雪甚至沒有看到當天的大綱。
馮雪所在的位置顯然是醫院的病床,不過并不是單間,不,應該說本來是單間,但此時卻已經被大量的病床塞滿了。
“額,那個,小張護士是吧?今天醫院怎么這么多人???”馮雪看到一旁換藥路過的護士,立刻順著胸牌上的名字開口問道。
“誰知道呢,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昨天一共有一萬多人忽然昏迷,現在濱海市的醫院基本上都被塞滿了(三甲醫院的床位大約五百,就算加床能有八百就算是極限了)……”小張護士搖了搖頭,一副累死人的表情,“和你們這些濱海大學集體食物中毒進來的不一樣,他們根本就是毫無原因的忽然暈倒,醫生居然說是嚇暈的……什么東西能一口氣嚇暈一萬多人?這比走進科學還不靠譜……”
“呵呵……”馮雪干笑兩聲,他當然不能告訴護士,那真的是嚇暈的。
&ni了,他這是頭一次在現實世界全力爆發氣勢,根本沒想著控制范圍的情況下,竟然波及了這么多人也真是超乎想象了。
不過這時候,馮雪心里最擔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這次事件的定義。
畢竟自己是在面對左文光時最后一個站著的,這就意味著自己很可能暴露了,就算最后他也吸了血毒,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