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伯走了。
帶著幾十斤玉靈酒,以及趙胤舜專程為他制作的超凡美食連夜奔赴闌州,回到屬于他自己的“崗位”去戰斗……
目送他疲憊卻堅毅的背影,趙胤舜心中莫名涌起濃濃惆悵。
這個世界太過廣袤,下次再見,不知又是什么時候了。
同時,這個世界又太過危險,任何一次離別,都可能是永別!
特別是對于桀驁不馴的武夫職階來說,在死亡線上反復橫跳是他們的日常操作,除了自己這種論外的存在,任何武夫都不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翻車。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輕啜一口玉靈酒,趙胤舜望著長廊外蕭瑟的隆冬白雪,長嘆一聲。
“沒想到師弟還有如此文采?”
清冷的聲線帶著旁人難以察覺的驚異,白衣少年緩緩轉頭,看著絕美如同玉人的大師姐,露出一個瀟灑的笑容。
“前人所著,我只是有感而發。”
“我自幼飽讀詩書,天下文章無不爛熟于心,卻從未聽過如此佳句。”
緩緩坐到趙胤舜對面,李憫冷冰冰的白了他一眼,但高貴清冷的氣質里卻透露出一絲風情萬種的媚意。
沒有糾結于他為何撒謊,優雅的大師姐取出一個精致的紫砂泥爐,燒起木炭,將一壺玉靈酒放在上面小火慢煨。
“是因為你那位朋友么?聽說他對你有授業之恩。”
醉人心脾的清靈果香開始在屋內彌漫,李憫饒有興致的盯著少年,冰藍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好奇光澤。
“嗯,對我來說,他就像是亦師亦友的兄長,可今日一別,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那你為何不留他多住幾天?這天氣趕路,恐怕不太好受。”
望著窗外呼嘯寒風與連綿大雪,李憫感慨問道。
“他有他的戰斗,我不能耽擱他。”
看著悵然所失的師弟,李憫將一杯溫好的玉靈酒放到他面前。
“大爭之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使命……”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悲傷,只是有些感慨。”
一口咽下滾燙的玉靈酒,趙胤舜遙望窗外雪景,目光悠遠。
“哈哈哈哈,居居猛進~”
一個精致可愛的小蘿莉打破了蕭瑟枯寂的氛圍,一頭撞在庭院里的樹干上、
&n~
樹干震顫,無數積雪頓時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瞬間將她埋起來。
“咯咯咯咯,居居粗現~”
碩大的雪包在兩尺厚的積雪中來回亂竄,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腦袋忽然竄出來,發出銀鈴般的嬌笑。
“南方豬,沒見過世面,師姐勿怪。”
看著小香豬在院子里嗷嗷亂叫搞破壞,趙胤舜無奈失笑道。
“香香很乖,要不是她,這屋子里就太冷清了。”
李憫抿了口玉靈酒,目光溫柔的看著院子里的小蘿莉。
“嫌冷清,你們可以放幾只耗子逮著玩嘛。”
唰~
溫柔的目光瞬間化作萬載玄冰,李憫面無表情的看著師弟,一字一頓的幽幽說道。
“別把那蠢貓的愛好安到我身上。”
“可師尊不是專門為你們做了玩具老鼠么?聽說你以前挺喜歡啊?”
“…………”
一抹粉嫩的殷紅從李憫脖子上緩緩升起,惱羞成怒的冰山美人惡狠狠的瞪了趙胤舜一眼,齜出嘴唇的鋒利小虎牙閃爍著滲人寒光。
“那是小時候的事,我不玩耗子很多年了!”
“可小師姐說……等等,我信了,師姐你先松口。”
看著手腕上兩排精致的牙印,趙胤舜肉疼的抽抽眉毛。
金剛之軀只是減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