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李珞看著自己手里僅剩的一張烏龜牌,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的接受了自己又輸了一把的事實。
率先出完牌的顏竹笙默默拿起口紅,左右看了看,向應禪溪和徐有漁請示,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這次要怎么畫”。
李珞雙手抱胸,認命一般的閉上了雙眼。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基本沒什么干凈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在純靠運氣的抽烏龜牌這件事兒上,他好像就是天生的要比其他人更倒霉一點。
從吃完晚飯到現在,也就兩個多小時,平均幾分鐘一把,玩了二三十把。
按理來說,平均下來的話,六個人,每個人大概輸四五把就差不多了。
但他愣是輸了十多把,臉上都快被她們全都涂紅了。
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其他幾個女孩子也沒完全逃得了好,起碼人人臉上都掛了彩,不算太虧。
尤其像是趙榮軍要是贏了,輸的人又是應禪溪她們仨,那李珞便會毫不客氣的把口紅拿來,自己上手。
趙榮軍也樂得如此,乖乖把口紅上交,心里松了一大口氣。
此時輪到顏竹笙動手,看著李珞臉上幾乎沒有干凈的地方,一時猶豫不決起來。
最后還是徐有漁有辦法,笑呵呵的說道:“他眼皮上不是還挺干凈的嘛,你看他都閉上眼了,你就幫他畫一只眼睛上去好了?!?
李珞:“……”
聽到徐有漁的話,李珞的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但愿賭服輸,他還是緊閉雙眼,認命一般的讓顏竹笙擺弄。
“你不要動?!鳖佒耋弦恢皇帜笞±铉蟮南掳停硪恢皇治兆】诩t,臉蛋湊得非常近,一臉認真的在李珞的眼皮上畫畫。
旁邊的應禪溪仔細盯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顏竹笙捏著李珞下巴的手指上,感覺學習到了很多。
“好了沒啊?”李珞無奈問道。
“就快了?!鳖佒耋硝酒鹈碱^,“眼皮上不太好畫,太重了我怕戳痛你?!?
“那我還得謝謝你手下留情了?”
“不用謝?!?
顏竹笙對他一直說話導致臉動來動去有點不耐煩,直接一把掐住了他的臉,讓他嘴巴說不了話,“你安靜一點。”
這下子,李珞頓時發不出聲來了。
旁邊的徐有漁噗嗤一笑,哈哈哈的倒在沙發上。
只有應禪溪盯著顏竹笙的手,撐著沙發的雙手都隱隱有點捏緊了:“竹笙,差不多就行了,不用畫那么仔細啦?!?
“喔?!鳖佒耋宵c點頭,總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略感滿意的點點頭。
李珞睜開眼,一臉無語的拍拍顏竹笙的另一只手,示意她趕緊松開。
顏竹笙這才后知后覺的松開手,解放他的嘴巴。
但還沒等他說話呢,旁邊的徐有漁已經催促道:“你睜什么眼?趕緊閉上,我都沒仔細看呢,看看畫的怎么樣?!?
李珞:“……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伱話真多?!睉U溪直接上手,有樣學樣,把他的嘴巴給掐住,另一只手就把李珞的眼睛給捂上了,仔細欣賞起顏竹笙的畫作。
被這仨輪流欺負之后,李珞總算徹底解放出來,惡狠狠的坐回沙發上:“趕緊的!下一把!你們都給我等著!”
可惜,下一把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贏的是趙榮軍,輸的是喬新燕。
“額……”看著已經愿賭服輸,把口紅遞過來的喬新燕,趙榮軍的手一抖,求助一般的看向李珞,嘗試再次把權力交接。
但應禪溪已經迅速插入兩人之間,笑瞇瞇的看向他:“趙榮軍啊,你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