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顏竹笙說出“要搬進來”這句話的時候,應禪溪已經瞬間扭回頭,瞇起眼睛看向李珞。
“咳……我剛才就正要和你說這事兒來著。”李珞咳嗽一聲,走到門口打開門,朝顏竹笙招招手,“進來吧。”
幫顏竹笙拖著行李箱,放到廚房旁邊,書房對面的那個小臥室里,李珞不由問道:“你過來怎么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顏竹笙眨眨眼:“忘了。”
一旁的應禪溪眼睜睜的看著顏竹笙的兩個行李箱被放進了那間小臥室里,頓時深吸了一口氣:“竹笙是打算新學期住這邊,不住學校里了嗎?”
“不是呀。”顏竹笙搖搖頭,開口解釋道,“這學期還是住校的,只是周末會住這邊。”
聽顏竹笙這么說,應禪溪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人都是這樣的,如果直接說要開窗,可能還不同意,但當別人以為你要砸門時,你說你只是要開個窗,反倒是能讓人接受了。
而在把行李箱放好以后,顏竹笙就從自己的書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朝李珞懷里遞過去:“房租。”
李珞也沒跟她客氣,伸手接過信封。
這時候,沙發上的徐有漁也跳了起來,跑回臥室拿了個信封出來,笑嘻嘻的遞給李珞:“差點給忘記了,這個季度的房租給你哦,房東~”
聽徐有漁喊自己房東,李珞下意識后退半步,總感覺這家伙的腦海里是不是瞬間閃過好幾篇不可名狀的內容,想要在他身上付諸行動。
而應禪溪在親眼看到她們倆給的房租之后,眼神頓時微動,抿了抿嘴唇。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李珞指了指身后的小臥室,又指了指顏竹笙,“大家也都很熟悉了,正好我們這兒還有一個臥室,就租給了顏竹笙。”
“畢竟這里本來就只打算租給學生黨,但一般只有在暑假的時候才會有學生出來看房。”
“原本還以為要等今年暑假才能租出去的,現在倒是正好了。”
其實在稿費順利突破一萬大關之后,李珞出租臥室的想法就已經很淡了,平時也沒主動去接觸什么租房中介或者別的什么。
壓根就沒打過租房廣告。
現在也就是那么一說而已。
畢竟真要把這間臥室租出去,李珞肯定是只會租給熟人的。
比如顏竹笙,或者類似趙榮軍之類的朋友。
說完之后,李珞就拿著信封回了臥室,想著先找個地方放一下。
顏竹笙則是走進自己的小臥室里,準備收拾一下行李和衣柜。
徐有漁回房間碼字去了。
只有應禪溪一個人站在走廊里,抿著嘴好幾分鐘,才踩著拖鞋走進臥室,隨后又來到李珞的臥室里。
“怎么了?”李珞這會兒也打開電腦準備碼會兒字,畢竟晚上還要開復習會,趁著現在多寫點。
而應禪溪走進房間后,就來到了李珞面前,扭扭捏捏的咬著嘴唇,最后從身后摸出一疊鈔票出來。
“那個……我看竹笙和學姐都交了房租,要不我還是跟她們一樣,都交一下吧,不然感覺還是不太好。”
看著應禪溪這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李珞頓時失笑搖頭:“你這是干嘛?真不怕我回家被我媽揍啊?”
“但是……”
“有什么可但是的。”李珞把她這錢塞回她自己的口袋里,隨后說道,“我跟她倆什么關系?我倆又是什么關系?你自己搞搞清楚好不好,怎么可能收伱房租啊。”
“你真要是過意不去,那可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把我們家當外人是吧?”
“我媽要是知道了,可得傷心死了。”
“我、我……哪有!”應禪溪急的小臉泛紅,連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