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捕頭悄無聲息的上了城頭,又從城頭躍下,然后直奔城北那一片亂石山中,尋到一個靠近一處山泉的山洞。
他悄無聲息的走進這黑暗的洞中,耳中便聽到了一個聲音。
“白捕頭深夜為何來了我里?”黑暗之中,一道人影走了出來,白捕頭的身影如一根光筆勾勒了出來。
“徐心,跟我去畫樓,樓近辰在那里殺了我們的客人。”白副捕頭說道。
黑暗之中的人居然是徐心,那個徐坑里唯一的存活者。
“樓近辰?他殺了人與我何干?”徐心問道。
“此人攪擾了你修行法術,我這是給你一個出氣的機會,才來喊你一起過去的。”白副捕頭皺眉說道,他不怎么喜歡個徐心,因為每一次與這個徐心說話,她的語氣都很不好。
“他只是打擾了我的修行,但你們卻害死了我的家人和族人。”徐心說道。
白副捕頭強忍著心中的火氣,說道:“徐心,你要知道,不是我們害了你的族人,而是我們以你的族人助你修法。”
這一點是徐心心中永遠的痛,一開始,她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正如杜德勝當時跟著她去馬頭坡一樣,最后杜德勝死在了那里,她的心竟是有些痛,并且居然現在都還沒有忘記。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我們要一起面向未來,你想想,你想要的法術都已經學到了,并且有機會蛻去凡胎,何必再為那一點事斤斤計較,將來,只要再獻祭一次,我們就能夠脫去凡胎了。”
徐心聽后,深吸一口氣,在她的心中,終究是覺得自己已經付出了這么多,豈能半途而廢。
“也罷,我們究竟是追尋長壽的痕跡而前行的人。”徐心緩緩說道。
白副捕頭笑了,說道:“這才是正理,我們走吧。”
兩人轉身又一次的沒入了黑暗之中,這個徐心的法術竟是已經修成了。
兩人在林間趕路,白副捕頭說道:“聽說你前些日子與青蘿谷苗青青糾纏了一段時間?”
“是的。”徐心回應著,但是不是很想說話。
“青蘿谷修行功法第一境為木魅,你覺得如何?”白副捕頭問道。
“于山林之間頗為棘手。”徐心說道。
“那我們不必管他們,青蘿谷的功法是局限于山林之中的。”白副捕頭心中的大事,那可是基本都會發生在城中,城中人多,方能祭祀。
天空厚厚的云層,不見星光,林間雨水滲透,他們兩人所修成的法術,是可以讓人看不到自己,但并沒有讓自己的肉身變成真正的無形,除了看不到之外,其他的一切并沒其他的區別。
“白捕頭,可否與我說一說,那個秘靈的特性?”徐心說道。
白副捕頭卻有些生氣道:“不是說過在外不得稱我名字嗎?山野之間,也許就有未知的耳朵正在聽著你我說話。”
徐心聽了之后也沒有出聲,心中卻是警惕起來,她想到了那一個與自己糾纏了許久的苗青青,如果她在這附近的話,那她一定已經聽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
她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感應著,原本只是借機提醒的白副捕頭沒想到徐心居然就認真起來。
當下便也細細的感應周圍,只見兩人眼睛閉上,再睜開之時,雙眼變的深邃詭異起來,這是從那‘詭眼’秘靈那里獲得能力,但是卻根本就沒有看到什么,他們兩人開始謹慎起來了。
在他們走后好一會兒,一棵大樹的樹冠上,那一片濃郁的樹葉之中,有一個人坐了起來,正是苗青青。
自從在那一天在雙集鎮與這個徐心對上了之后,她們就一直在斷斷續續的戰斗著,不過除了一開始兩人打的有來有回,后面徐心就不愿意再打了,畢竟她是身上藏著秘密的人。
“那個秘靈?什么秘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