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必將會是另一番景象。一時之敗不過是花開花落的事,更何況大家敗給了九華州千羅門葉掌門實屬正常,待得諸位潛心修行之后,再去九華州千羅山請葉掌門賜教便是了。”
他說便朝葉清雪說道:“葉掌門,請!”
這是讓葉清雪帶著陳景走了。
他的一番話將葉清雪從一個比他晚一輩的提到了掌門之位,明面上大家都敗在了一派掌教的手上,似乎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而葉清雪也確實自封為千羅門的掌門了。
顯然他的威望很高,在他說話之后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離開,一個個看著葉清雪。
在眾人眼中,葉清雪從一出現到與眾人斗法三天三夜之后,仍然沒有絲毫的改變,白衣纖塵不染,黑發如夜,眼眸清寂。更不見絲毫疲憊之色,然而他們沒有看到,在葉清雪蹲下要抱起陳景之時,嘴角一絲鮮血溢出。同時,她的咽喉上下蠕動著,陳景知道她是在吞咽鮮血,他怕別看到她嘴角的鮮血,僅存的那只手,連忙松開從來不曾松開的劍,用那已經變成烏黑骨頭的手將她嘴角的那一絲鮮血抹去。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四周的人并沒的看出什么,只看到陳景放下劍似乎抹了一下葉清雪的臉。而葉清雪蹲下去將陳景那形如枯骨的身體抱起時,陳景的手已經縮回去將地上的劍抓住了。不見葉清雪起身,在陳景抓劍柄的那一剎那,一團雷光浮現,沖天而起,劃過漆黑的夜空,如銀絲穿黑幕,消逝于遠方天際。
這銀光雖然一閃而逝,卻格外的耀眼,黑暗之中早已不見了,卻像是烙印在了他們的心中。
陳景在抓住劍柄的那一剎那,徹底的陷入一種沉淪夢幻的狀態,外界的一切都不再清晰,在被葉清雪抱起的那一剎那,精神便松馳了下來。
所以后面發生的事他都不知道。
一道雷光縱馳天地間,一瞬一閃之間百里空間。然而不知何時,突然有一縷琴音在葉清雪的耳中響起,同時隱約間似乎有人在低唱著什么,她止住遁術,仔細聽去。
“九華有劍仙,絕世而獨立,身如枯槁生腐肉,心如明鏡照塵纖。
十里殺場,振劍起,銀幕披灑骨架吟。術法綻如花,朵朵艷,一縷雪絲展霜寒。星光點點映劍單,殘月獨照青山孤,一點求生念,滿眼奪命術。
魂散兮,盡諾矣,豪言猶在耳,人已如燈滅。
悲乎,悲乎。
銀芒驚天現,一瞬斬仙佛。
殘驅倚劍逝,縱躍十萬里,回眸眼如血,神泯魔念起。”
葉清雪抱著陳景靜立于一處山頭,夜霧之中并不能看清多遠的距離。但是葉清雪卻看到側對面的一座山巔上坐著一個,一襲星袍似應著周天星辰,不知何物煉成,竟似在不停的吸納著星辰之力。
在他吟唱完最后一句時,突然一揮手,一本書冊直向葉清雪飛來。同時聽他說道:“千羅葉清雪果然不凡,九宵神雷術出神入化。”
葉清雪只是看著,并沒有回答,對方又說道:“我曾答應他在他身死之后,將這本書送到你手上。現在他雖然沒有死,卻在路上遺落,現己送到,諾已盡。”說完飄身而起,踏夜霧而消失,虛空之中隱隱而響起琴音。
“尊神何名,來日相報。”
“紅塵避世人,山中小毛神。”
遠空傳來,余音裊裊。
相對于整個天地的變遷來說,無論是陳景的逃亡還是葉清雪在剮龍坡與整個黑矅州的仙門弟子斗法,都只如海中的一朵浪花。涌起,落下,融于無邊的海水之中,再也看不清是哪一朵浪花了。不過,人間事終究不是海中浪花一起一落之后便了無痕跡。
陳景的逃亡歷程已經被葉清雪在剮龍坡的一戰而掩蓋。
“千羅山葉清雪敗盡黑矅州仙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