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坎認真的問道。
陳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即不見,當有變化。”藏坎說完便站起身來就朝城方向而走,什么也沒有拿。
陳景仍然坐在那里,看著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在拐角的藏坎,他并不知道當年葉清雪也是坐在這里算了卦的,自然也不知道當年那根紫木簪就是那個時候當做卦資到了藏坎手中。他仍然坐在那里看著旁邊的柳樹,看著柳樹邊的人工河,突然覺得這河也似少了一份靈動。
他起身,朝城中心的城隍廟走去。
在他心中,這座城已經受了邪氣侵染,可以說滿城盡帶死氣。雖然這死氣極淡,若是不進入到城中來的話,只會覺得只是一座沒有神祗和信仰的城池。
當心中迫切的要做一件事時,再遙遠的路也能化為咫尺。
當陳景來到城隍廟前的時,心中頓時一驚,因為這城隍廟一點也不像是沒有神祗的神廟。不過在望神法眼之下,也沒有那一層神光。陳景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當年城隍信仰太過深厚,即使消失河神廟也一點不顯破敗。又或者,城隍并沒有消失,只不過是隱匿不出。
這一下陳景便有些籌措了,站在城隍廟前觀看著,一時下不定決定是進還是不進。
“小伙子,你可是要進香啊?”
一個大媽看到陳景站在城隍廟前徘徊不走,便走過來問道。
陳景回過頭來,立即笑道:“是啊,大媽,我是外來的,路過這霸陵城,想進神廟求個平安,不知這城隍廟靈不靈?”
那四十多歲的大媽連連搖手,看了一眼城隍廟,快速而有壓著聲音說道:“邪氣!不要進!”說完又看了一眼城隍廟便快速的朝前走了。
陳景不禁心中遲疑,又看了一會兒,天色暗了下來,暮色沉氣之中,城隍廟越發的寂靜了。
“當年師姐敢一人追入霸陵城大戰一夜,難道今天我連這城隍廟都不敢進嗎?”陳景心中自問的想著。當下便步入城隍廟中,里面一座巨大的神像,袍服看上去極為貴氣,如帝王裝束。當年陳景一進城隍廟中就到了城隍府中,而今天卻仍是同樣的步入城隍廟中。他微瞇著眼睛看著廟中的一切,香火早已經沒有了,桌案上的香爐中只有冰冷的香灰,神像的神臺及桌案上卻沒有半點灰塵,并不似沒有神祗的神廟。
陳景看著那神像,突然抬手一指,一道劍吟聲彌散,劍光刺破虛空沒入神像之中。然而就在劍光刺處神像中的剎那,他眼前的景象一變,變成了一座高大的府詆,府門上寫著‘城隍府’三個濃黑大字。
府依然是那座府,只是府門之中少了那八個陰兵侍衛,一切顯的死寂沉沉,不同于當年的那種陰氣沉沉,而死氣中帶著邪氣。
土地神、城隍都屬于地府一脈的神祗,而唯有地府一脈的神祗才會有這樣的陰府,信仰深厚的神祗,陰府也就越凝實。而且,這陰府也是他們的戰斗用的法寶。據說高深處可以自成空間,任何人進入其中都將被封禁。那次在陰間之時,陳景就曾見過他們戰斗時顯化的神廟,比之山河之神有著極大的差異。而且,最讓陳景深刻的是秦廣城中出來時,那個黑鎧重將入了城隍府都沒有見出來。雖然那里還有著江流云,但是今天想起來那黑鎧重將的威勢仍有沉淀淀的感覺。
一步步進入城隍府中,只見府里一片殘破,除了主要的墻壁還完好沒有倒下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已經破損,就像是嬌花受到了狂風暴雨的摧殘,又像是這里曾有過一場大戰,陳景不禁想到了那個在陰間秦廣城中進入了城隍府中的黑鎧騎將。
再往里面走,就是內府,陳景曾來過為里。當年祝壽,來這里時可謂小心翼翼,盡管如此,也是差點被逼跪拜獻劍。而今天,城隍早已生死不明,陳景卻已經突飛猛進,即使是當年的城隍仍在,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