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沒有學過技擊之術,在吳一明逼近之時,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死死的盯著吳一明。
當年,吳一明因為高虎的死,而慌亂了,沒有反過來殺涂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自己殺了涂元,高龍沒人出氣,自己反而成了唯一活著的出氣者,怕自己會死,然而后來果然如他所想,自然雖然被高龍打了,但是一條命保住了。
可是涂元卻也依然活的好好的,所以他心中恨,恨涂元毀了他原本的那種生活。
吳一明看著涂元伸手在懷,已經猜到那里面肯定有法符,甚至有可能有法器,但是他心中一點也不擔心。
在他心中,涂元才修行多久,自己修行多久,在他看來,即使是有法器,也傷不到自己,自己手中的刀足以護身。而且即使是有法符,自己手中的刀足以斬破符法。
行至涂元五六步前,突然一縱而起,身如猛虎,手中刀高高揚起,他似乎已經看自己一刀將涂元一刀兩斷,而神魂被刀吞噬的情形。
刀身身他靈氣激發,黑煙如焰,似有鬼哭聲出現。
然而涂元手一揮,一道烏光自他手上奔出,烏光迅捷無比,一閃而沒,瞬間便已經到了吳一明的胸前。
吳一明一驚,手中的刀卻仍然是劈斬在鎮魂釘上,一股巨力撞來,他躍在空中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朝地上落去,然后,那鎮魂釘又一個兜轉,化做一道烏光朝著吳一明刺下。
“叮……”
吳一明這一套斷魂刀法,練了十余年,一般法器都承受不起幾刀,法符更是多被一刀的斬散。但是當刀再一次的斬在鎮魂釘上時,那一股沖靈神魂震蕩,讓他握刀的手都顫抖。
鎮魂釘上靈光如華的濺起,撞擊之后拋飛起,靈光一暗,卻又快速的泛起,又直刺而下。
“叮……”
吳一明一步一的后退,那鎮魂釘一次次的刺下。
吳一明的手已經發麻,體內的靈氣運轉已經有了一絲的僵硬。
“怎么會?他怎么可驅御法器這么久?他修行年頭比我晚,怎么會?”
“叮……”
斷魂刀在一次的與鎮魂釘撞擊之后脫手飛去,他面色死灰,心頭大駭,一道烏光已經奔騰而下,他駭然的伸手去抓去擋,想要躲開,但是那鎮魂釘的刺何其迅捷,他的手才伸出,鎮魂釘便已經洞穿了吳一明的心口。
“砰……”
躍起的吳一明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眼中唯有難以置信。
“你,御法器怎么會如此之久。”
吳一明難以理解,驅御一件法器,并不是每一個人都一樣的。
最后臨死之前的念頭就是這么一個疑問,還有不甘和后悔。
個人的神念越強,那么御器自然是會更加的久和快速,他不光是每天吞吐天地靈氣練神,還在修習著攝靈擒拿手,讓他的神念更加的強大了。
涂元的所御之器極快,那洞穿了吳一明的烏光在虛空之中一個盤旋,又落被涂元抓回手里。
涂元沒有回答,按下殺人之后的悸動,看著那眼神快速暗淡下來吳一明,再看向另外三人。
其中丁楊更是一臉的震驚,另外兩人則是連連后退。
他們看到吳一明死了,怕涂元也會殺他們,一邊退,一邊同樣的伸手在懷,不知是拿著法器還是法符,同時一邊說道:“今日之事,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全當不知道。”
他們兩個一步一步的退出去,直到最后消失在涂元視線前的那一刻,他們都還是伸手在懷,眼睛盯著涂元看。
看著他們消失,最終涂元仍然是沒有狠下心來殺人滅口。反抗殺人是一回事,主動殺一個無辜的人又是一種心境。
唯有丁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當涂元看過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