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其中有人在成群的蟲子之中隱去身形,但是仍然是被一些蟲子撲在身上。
又有一人手中拿出一幡,幡出之時,一片黑光涌生,黑光涌動,如浪一般的在觀中翻涌。
突然,黑暗之中,一只巨在的蟲子出現,張著巨口。
……
涂元見到長明道人之時,他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看上去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
這不是在一座城中,而是一個村寨之中,在這個村寨之中,他因為來路不正,所以并不能夠完全的融入到村寨中去。
再加上,他曾是昆吾派的弟子,雖然被廢棄了,卻也有著一股普通人不會有的氣質在身。
曾經高高在上過,那么即使是如今落魄,卻依然有著一股無畏與無懼,他的身體會彎曲,但是他的眼神總是那種府視般的眼神,無論是看那些村寨里的普通人,還是看涂元。
昆吾派是世間大派,昆吾派的弟子就有這份驕傲,即使是已經逐出師門的弟子,依然傲氣不散。
當他見到涂元,見到涂元手中拿著的一塊樹皮時,他說道:“姚智清死了?”
涂元點頭。
“那他孫女還活著?”
“是。”
“那有什么事說吧。”
那塊樹皮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尋常的一塊樹的老皮而已,當年姚智清救他的地方剝下來的,他說過,只要拿這一塊數皮來,只要他能夠做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現在有一個陌生的一拿出這一塊樹皮來來找他,他竟是沒有半點的遲疑,似乎隨時準備著。
“我想請道長去去泗水城居住。”涂元說道。
“好。”長明道長居然是并沒有過多的問什么。
他也沒有去與人道別,在他的心中,并不欠這個寨子什么,這么多年來,在這個寨中,他教了他們很多東西,已經將當年容留他居在這里恩情還了。現在他要去還這一個救命之恩。
一路上雖然多了一個人,但也算是有驚無險的回到泗水城。
因到泗水城之中時,已至深秋,山間已經黃葉零落。
這一走就是近兩個月的時間,再看泗水城之時,心中竟有一種親切感了。
到了泗水城之后,長明道長便住進入泗水學宮。
這以后,涂元雖然仍然會去泗水學宮之中講經,但是卻與前段時間的修行狀況不同了,之前這在這里講經之時,他修行有一種像是完成任務一樣的修行,而現在則是真正的在修。
姚瑤到過一趟泗水學宮,見了長明道長,她提出要求就是希望長明真人能夠指點涂元種天火的法門。
長明道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出昆吾之時,我是有發誓,不將昆吾的所學功法傳給任何人的,不過,功法并不等于法門,昆吾派的種火之法我不會傳,但是我可以告訴他怎么種天火,至于能否種下道火,就看他本人的造化與悟性。”
他再頓了頓,說道:“你和你爺爺救我一命,自己不需要點什么?”
“功法修行我不缺,以后,您就在把這里當安居之地吧。”姚瑤說道。
“群山茫茫,能有一處安身之地,能教化一方,也算死得其所了。”長明道長說完閉上眼睛,空曠的泗水學宮之中,他一個人坐在那里。
但是如果涂元看到這一幕,卻會覺得他坐在這里和站在那寨中的感覺完全一樣,他像是遺棄了這個天地,又或者說是被這個天地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