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原本無論在一起的各種野獸,這一刻竟是都匯在一起,東一簇西一簇的圍在城外,雖然彼此之間也會發出威脅的低吼,但是卻像是受到什么約束一樣,并不會打起來。
泗水城的四門緊閉,城墻上已經站滿了青壯,都帶著自家的弓箭刀斧。涂元站在其中,他算是守城的主力,面姚瑤則是在飛天觀之中沒有到城中來。
這飛天觀與泗水城算是形成了一個倚角之勢,而且飛天觀也不是那么簡單,這一座道觀之中是凝刻了符法的,可以說比起泗水城來,飛天觀更難功破。
“唔……”
一聲獸鳴響起,一群豺從山中奔出,其后是那只涂元見過的瘦小的豺,兩眼如鬼火一般,幽幽的看著城頭。
也就在這時,另一邊的山中傳來沉重的聲音,一只巨大的蜥蜴從山中走出來,所過之處積雪翻飛。
隨著這巨大的蜥蜴從林中出來,一片蟲蛇怪鳥從林中飛鉆出來。
涂元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緊,左邊主要為野獸,右邊主要為蟲豸,沒有一樣善類。
他很清楚,如果其中沒有妖物驅御的話,那些普通的獸類是根本就不可能聚集在一起圍攻人類的城池的,主要的威脅在于那兩只妖物。
他當然不會妖語,那只豺妖與蜥蜴妖各自發現怪聲,一個高亢,一個低沉,隨著這兩聲發現,那野獸與無數的蟲子朝著泗水城涌來。
黑壓壓的,如潮水一樣。
泗水城的城墻并不高,一只豺竟是直接朝著泗水城的城墻竄上來,這一竄竟是已經竄了一半的城墻那么高,然后四爪在城墻上面一扒一蹬,竟是要躍上城墻。
守在那里的兵士,直接用槍刺在它的身上,卻并沒有刺進多少,只是將它沖下城墻,從城墻上摔下去的豺竟是在地上滾了滾,又爬了起來,雖然看上去有些受傷,胸前還有血,但是卻并沒有受大傷。
這一只豺只是那涌上城頭中許許多野獸中的一頭而已,但卻敢偈是先鋒,許多的沖上城頭,大多都被打下去了,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沖上了城頭,但是卻又被城頭的守衛亂刀斬殺。
另一邊,卻是萬片的蟲子朝著城頭爬來,天空之中黑壓壓的一片怪鳥撲來。那黑色的巨爪如鐵勾,悄臨上空之時,一片腐臭傳來。
這是食腐鷲。
一片箭射出,大部分被射出的箭都沒有能夠射殺食腐鷲,只有少部分的箭矢建功了,不過,那些食腐鷲卻也不敢落下,下面的刀松刺中的話,它們也是死,所以它們往城中飛,去襲擊城中的那些老人小孩了。
涂元站在城頭,豈能容它們這般做,手揮手,虛空之中隱隱有白光閃動,那幾只飛入城中的食腐鷲的頭便突然之間斷了。
食腐鷲掉落在城,很快就被一些手腳靈動的小孩喜滋滋的撿起,拖入自己的家中。對于他們來說,能有一只這樣的鳥吃,是極好的事,至于味道怎么樣,那是另外的事,因為每個人的家里的糧食都差不多快沒了。
看著這城下密密麻麻的蟲獸,涂元心想要有一面什么毒幡或者是拘神幡之類的法器,這些東西全都要死。姚瑤那里倒是有一面血魂幡,是上一次他去請長明道長來之時從四個偷襲飛天觀的人身上奪來,涂元并沒有要,因為他正想將這些野獸都殺了,然后給城中的人當作糧食。
如果用了血魂幡的話,那么這些野獸即使是被殺了,也會成為干尸。
而那種血魂幡對付強大的妖物并沒有多大的用處,所以關鍵還在于,將城下虎視著城頭的兩只妖給殺了才行。
這兩只妖雖然沒有結丹,但都不會比那魚妖差多少。妖類雖不像人類這般可以學很多的符法手段,但是它們的本命天賦和肉身都強大,之前的魚妖,無論是符法法器擊在它的身上,都沒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