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是降臨,還是墜落。”
這兩個詞代表著的是兩種意思,也是兩種結果。若是降臨,那么便是有預想謀算的,當有后手防備這個世界的人,而若是墜落,那便不用多想,直接破去便是了。
“你見到什么?”
“我見到城中有座神像,氣息詭秘,不知是否有神靈存在。”蘇景玉說道:“不過,段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日成國長老出手,與城中之靈真正的交過手,不知成國長老怎么說?”
他所說的那成國兄正是當日里朝著這死城出說的那位金手大漢。
“成國長老的金甲混元身受創,在我來時曾交代,一定要小心,他說這城中至少是有一位受創的神靈,應是受創之后帶著他的神國信民降臨這里,當是想要趁機想在我們這里開辟他的神國,重聚香火愿力,恢復自身。”段紅巖說道。
雖然,他看上去粗獷,但是蘇景玉卻絕對不會認為他是一位會胡言之人,相反,他的心思卻極為精細,只不過脾氣直爽而已。
“想在我們溟州再辟神國,那是不可能,關鍵在于那被攝入的人怎么辦?”蘇景玉再問到這個問題。
“他們應是都被城中原本亡靈奪舍,城破之時,一個都不能放過,若有那位神靈藏在某一人之中逃離,豈不惹人笑話我們。”段紅巖說道。
站在山巔,他的火紅的衣袍被吹的隨風飄揚。
蘇景玉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反對。
兩人商議之后,各帶著自己的弟子與同門去做準備,蘇景玉讓門人弟子準備布陣的材料,他自己則是繞城而走,確定如何布下這周天禁神大陣。
周天禁神大陣,先要禁五行,這是禁地,再引周天星辰之力結禁紋,這是禁天。最終則禁人神識和丹田靈氣。所以最終要靠段紅巖來破城,因為巨靈神宗修的是神通,不受這大陣的禁制。
處于城中的涂元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此時他站在一群的不知是否還活著的人中間,一動不動。
校場上姚瑤是站著的,她的手上端著一本黑沉沉似金屬的書,一動不動,眼眸之中是一片死灰色,涂元不知道她是否還是她自己,不知道她是否和身邊這些站著的人一樣,都已經被另一個意識所替代。
“嗵嗵嗵……”
鼓聲驟急,所有的有跪倒在地。
一聲一聲像是敲擊在涂元的神魂之上,讓他神魂激蕩。
他只覺得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往自己神魂之中鉆,在外則是一聲聲的鼓蕩聲撞擊著自己的神魂,讓他無法去靜心的抵御。
一聲一聲的鼓點,一聲一聲的鼓聲震蕩,涂元和其他的人一樣跪在地上,低頭,他在觀想那一道神印符圖。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讓自己并沒被占據身體,只能是猜想那一道神印符圖。
這一道神印符圖纏繞于神魂之中,跨界而來,曾將要燒入神魂反噬炎火瞬間鎮滅,能夠拘束香火愿力,透著無盡的神秘,也是這一道神印符圖,給了涂元一絲希望。
他觀想著,那鼓聲仿佛慢慢的遠去,不再是一槌槌擊在心頭的感覺。
就在這時,鼓聲散去,城中一片死寂,他悄悄抬頭,耳中卻聽到了一個聲音。是姚瑤,她捧著那書開始誦讀起來。
那繁雜的音節,或重或輕或長或短字詞,透著一種生硬卻又虔誠的贊美感。
經文的聲音在虛空之中透著一股獨特韻律,往靈魂深處鉆,涂元發現自己竟是能夠聽得懂。
“于惟我主,原居婆羅,時逢魔亂,亡者相伴,傳道一域,德功天地,教化蒼生,引靈入道,建城安魂,消災且難,世人信仰,奉之為主,信仰愿聚,神火燃空,驅魔逐妖,庇護一方。……”
姚瑤的聲音沒有半點的生機感,生硬無比。當她念完之時,所有的人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