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不知道朱清是否相信了自己所說的。不過,他心中決定找機會離開,然而又想,若是自己突然匆匆離開,是否會引起這朱清的懷疑。
但是在這將軍府再住下去,他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因為他總覺得朱清的那一雙眼睛之下,自己的秘密無法隱藏,雖然他自認為自己能夠壓制得住那一縷神識,可別人可不這么認為。
一轉眼又是月余之久。
然而還不等他辭行,夫人卻已經先一步開口說謝宛容與謝晉之兩人要拜入龍池天宮了。不日將走,感謝這些日子以來的教導。
別人要去學法,涂元當然不可能說什么,只得是恭喜,謝夫人倒是問涂元是否想入龍池天宮,如果想入的話,現在有龍池天宮的一位親傳弟子在,或許可行。
然而現在涂元對于龍池天宮是維恐避之不及,怎么會去龍池天宮。
當然,將軍府并沒有趕他走,但是他知道離自己走的時候不遠了。
來到一座酒樓之中,叫上幾個小菜,叫上一壺酒,然后坐在窗邊自飲起來。
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心中突然有些迷茫起來。原本在泗水城之好好的修行,與世隔絕,只等有一天再無寸進之時離去,然而一座自天而降的黑城改變了這一切,讓泗水城中原本一城生靈盡數死亡,而且在一起已經是朋友的姚瑤生死不知,自己則是在為那神識的原因,相當于自我封印。
最主要的是,后面修行的道路他不知道怎么走。沒有人指點,沒有人在前面引路,他根本就無法修行。
“是找一座人類的城池開一家小店,然后安安穩穩的自我摸索的修行,再娶上一位合意的妻子,從此開枝散葉,還是去尋找后面的修行功法呢?去尋找后面的修行功法,意味著危險伴隨,而若是找個城池隱居下來,那則意味著從此平庸。”
耳中聽著酒樓之中的人有些在高談闊論,有些則是在低聲說話,對于涂元來都像是風,樓下行走的人,都像是影子。
“該何去何從?”
涂元其實早就想過,但是一直以來,都還不覺得自己前路難行,認為自己現在的修為總歸是能夠自保,但是看到將軍府上空的那一戰,見到那位朱清,他明白自己的修為對于別人來說,是不值一提的。
“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大派拜師學法?”涂元心中生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他所知道的大派只有幾個,龍池天宮,不能去,巨靈神宗,不行。昆吾派嗎?之前請回到泗水城的長明道長是昆吾派的,雖然他并沒有教涂元具體的修行之法,但是只言片語之間的點拔,讓涂元體會到這種大派弟子的所知所學是多么的豐富。
只是,那個長明道長修為被廢,被攝入死城之中,大概也是活不成了。
這三個大派,兩個去不了,昆吾派又不知在何方。
一座死突然自天而降的死城,打亂了這一切。
突然,涂元聽到有人說道:“聽說,太玄門和青峰山要開山收徒了。”
“真的假的?”
旁邊有人問道。
“太玄門與青峰山第十年開山一次,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今年正好是第十年。”其中一人說道。
“今年可不止這兩個門派開山收徒弟,據說天池龍宮、巨靈神宗、以及首陽山、昆吾派都有開山收徒。”
“這是為何?”
“你問我,我又如何知道為什么。”
“那還有些門派,是否也會開山收徒?”
“你問我,我又如何得知,再過一個月,一看便知。”
涂元不清楚怎么看,他沒有遇到過大派開山收徒的事,不過,將軍府之中有人知道。
許玄這個人在涂元的眼中是有些高傲,好面皮,然而只要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