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并沒有從那黑暗之中看到什么,甚至連直觀的感覺都沒有,但是他就是覺得除了這蝎妖之外還有還有別的危險存在。燃^文^書庫.774buy.
一陣風(fēng)吹來,風(fēng)中彌漫著毒氣與那些小毒蝎死后的腥臭之氣,那風(fēng)吹動涂元腰間的鈴鐺,發(fā)出沉悶的響起,讓這小小的一塊空沙地顯得更加的壓抑。
那銀甲尸鬼突然倒了下去,范宣子一陣緊張,涂元嘆息道:“想不到那蝎妖王的尾刺如此的霸烈,竟似要燒滅它一身的尸氣。”
“那怎么辦啊師父。”范宣子急問道。
“過后再說。”涂元說完,準(zhǔn)備上前,又說道:“你自己在這里小心一點,這個鈴你拿著。”
雖說現(xiàn)在這尸魅倒下了,但是驅(qū)尸鈴在手,誰也不能夠確定那尸魅是否會突然起來,更何況,那是銀甲尸魅。
涂元朝著那與蝎妖王而走,只幾步之間,他的身形竟是越來越淡,最終隱沒于黑暗之中。
“真人的這遁法當(dāng)真是神妙。”
夫人看著涂元消失,贊嘆的說道。
“是啊,我?guī)煾负軈柡Φ模銈儾灰拢欢軌驓⒘四切!狈缎訉ψ约旱膸煾阜浅5淖孕牛两袢匀煌洸涣耍约旱膸煾缸笫殖制邔毴缫猓缟袢缦桑沂殖忠共嬷祝缒缪?
那個時候的師父,有一種一手掌控生,一手掌控死的感覺。
涂元來到了那苦修士與蝎妖大戰(zhàn)的附近,他的眼中泛起了靈韻,看透那毒霧,在他的眼中,蝎妖的一對恐怖的妖鉗就像是兩把巨大而銳利的剪刀,而那苦修士在那兩把剪刀之下閃轉(zhuǎn)騰挪。身形忽隱忽現(xiàn)躲避著。
看到這一幕,涂元明白,這修士應(yīng)該不是這蝎妖的對手。他其實是在壓迫自己,這是一種修行。
別人的修行方式。涂元不想去評論,不過,他自己是不會用這種方式來修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而他的方式則是那種隨心而往,隨性而動。
但是此人能夠在結(jié)符的境界,與妖王戰(zhàn)這么久,亦可見其手段之高明,身上所修之功法不簡單。
也不知他所結(jié)是何種符。涂元忍不住心想,自從他丹田之中結(jié)了天罡神符以來,總是會想要知道別人丹田之中結(jié)的是什么符。
在那蝎妖的前額處,竟是有一處裂開了,有綠色的液體滲出,就是被那位修士一拳崩裂。
但是現(xiàn)在那位苦修士卻有些岌岌可危的樣子,涂元正待出手相助,一道封靈符已在手,但是卻傳來那位修士一聲大吼:“不必道友出手。”
隨著他的大吼聲出,他的身體竟是突然漲大許多。身上的衣服撕裂,露出一身精壯的肉身來,在他的身上竟是紋著一頭斑斕的猛虎。
他的雙手突然扎入虛空。如夢幻一般,不知怎么竟是直接抓住了蝎妖的一對妖鉗。
然而在那一對妖鉗的巨力之下,他的身體瞬間被鎮(zhèn)壓到沙中,半截身子入沙。蝎妖的嘴里噴出一片黑如墨的毒氣,那位修士口鼻緊閉,眼睛卻緊緊的睜著,那蝎妖發(fā)出怪異的聲音,突然,他尾部的蝎尾針突然高高的揚(yáng)起。那赤紅的尾刺前端一點黃芒透著詭異的危險,揚(yáng)起的一剎那。那位修士的眼睛剎那之間亮了起來。
緊緊的盯著那一抹赤紅,赤紅的蝎尾倒扎而下。
涂元突然明白。這位修士就是在等這一下,只不過這蝎妖王運(yùn)用一回這蝎尾的刺似乎也不輕松,之前扎了一回銀甲尸魅,跟那修士戰(zhàn)了這么久的時候都沒有再用,直到現(xiàn)在這一刻。
蝎尾那一抹赤紅亮起的一瞬間,便已經(jīng)扎向了那位修士,涂元甚至只看到一抹劃過虛空的紅影,而那修士散落為一地的黃沙消失了。
涂元不知道那修士有沒躲過,突然,他的腳下動了動,一只手艱難的從沙中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