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仿佛是一支軍隊,而不是一個人。
“陰山鬼王來了。”
有人低聲私語著,聲音之中竟是有幾分興奮,然后看著涂元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幸災樂禍。似乎在說,讓你坐那里,讓你贏我們,這下有能夠擊敗人你的人來了。
隨著那一片陰風鬼霧卷入觀中,一個渾身穿著一襲黑袍的人出現了,那一片黑霧盡數斂進他的黑袍之中,仿佛那衣服本身就是黑袍所化的。
這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人,面色冷峻無比,削瘦,刀削似的臉,一雙眼睛卻充滿了魔性的,他看著涂元,審視著,然后說道:“我允許你先走出這白首觀,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人的本事了。”
涂元笑了笑,雖然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姚瑤在這白首觀之中,但是既然自己坐在了這個位置,喝下了這里的酒,在沒有吃飽盡興之前就不打算走了。
“我可沒打算走。”涂元說道。
“不走也可以,但那個位置不能坐著活的生靈。”
“可我是活的。”
“你馬上就要死了。”
那陰山鬼王冷笑著,突然張口一吐,一片黑沙般的霧從他的嘴里涌出,他像是將自己的舌頭,喉嚨以及肚子里的五臟六腑都吐了出來,那一片黑沙般的霧朝著涂元涌來,在虛空之中化為一個碗狀的巨頭,朝著涂元吞噬而下。
“噬魂魔功。”
在觀中有知道的人驚悚的喊出聲來,他們怕,但是涂元并不怕,一片黑暗的觀中,突然亮起了一道清光。
清光輕盈而快速的劃過虛空,扎入了那如碗狀的巨口之中。
隱隱之間,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一聲痛苦的叫聲,就像是有人嘴口要吃下一口美食,卻一口中咬在了劍上。
只見那一片黑霧竟是直接倒卷而出白頭觀,直接出去了,根本就沒有回頭,沒有半點的停留。
他竟是就這樣走了。
怎么可能就這樣走了。
這怎么可以。
這時,大家看涂元的目光不再是驚駭,而是一種不可思議,是一種不可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圍,對于他們來說,陰山鬼王,那可是這一帶的最強者之一,連他都不是一合之敵,那還有誰。
還有嘯月天君嗎?
有人想到了嘯月天君,觀外便響起了一聲咆哮聲,隨著這一聲咆哮,一頭青狼直接沖了進來,在白頭觀的門口出現的一瞬間,就像是從千里之外的虛空一躍而過,在那里顯現只是借力落足一下,然后再一躍便已經到了涂元的面前。
眾人的目光之中,只見涂元再一次的揮動七寶如意,對于他們來說,涂元的動作非常的簡單,沒有半點的玄奧,就是那樣的揮出,如意上面一片清光帶出一片耀眼的光華,然后打在那一頭青狼頭上。
那青狼是在白頭觀的門口出現了一下,然后便躍入虛空消失了,但是涂元手中的七寶如意打下的虛空,恰恰好的位置,那青狼出現了,直接打在它的額頭。
青狼竟是直接在那七寶如意之下直接被打散,狼毛飛散在虛空,隨著一聲狼悲嚎,那青狼消失了。
眾人已經不知說什么了,他們無法接受,自己心中兩位強者居然在這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手下走不過一合。
而且都敗在同樣的一柄看上去并沒有多少玄妙的如意之下。
他們的目光看那如意多了幾分害怕,又隱藏著一分熱切。
突然,白頭觀前出現了兩個人,一個青衣法袍的年輕人,看上去結實而挺拔,另一個則是一襲黑色法袍,看上去削瘦而冷峻。
他們正是剛在才敗在涂元手下的陰山鬼王民嘯月天君。
兩人看涂元的目光都不善,但是卻又都有著濃濃的忌憚,剛才說來也不算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