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知道這個涂元是自己的君上親自發送滄瀾神令的,能夠被滄瀾陛下看上的人一定有他的特別之處,將來必定不凡,而且現在已經顯露出了不凡之氣。
但是畢竟他還沒有去面見過陛下,無論現在發生了什么都沒有關系,因為陛下不會惦記一個死人,因為死人是沒有資格被滄瀾陛下所惦記的。
而君上,那就更沒關系,只需要說此人心中有詭,隨便一個借口都行。
現在,則是獵殺這個涂元,獲得他身上秘密的時候。
他從來不懷疑會得不到,諸神國度里,各種詭異玩弄神魂的法術層出不窮。
他們奪取這些有機緣的人身上的秘密,那也是常有的事,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風撩起了涂元的頸間黑發。
風若為刀,萬物盡傷。
風中若藏刀,神靈難避。
觸手可及,念動可得之時,涂元的眉心月牙亮了起來,一道如劍光般的月牙劃過陰陽。
少陽察覺危險之時已經晚了,看到如劍光般的雪亮月牙在他的眼中劃過。
隨之,他覺得自己的神意,那裹著自己的風被剖開,緊接著是肉身。
少陽心中大駭,他要殺我,怎么可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的魂魄之中飛出一道神光,那神光擋住了雪亮的月牙,同時有一池碧水散發著光韻,將少陽魂魄吞沒。
這時,才又有一道神光從遠山如流星般劃落,他之前不敢離得太近,怕這一次的偷襲被察覺,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少陽居然會這么快就被斬滅肉身。
若非是君上的神令護身,魂魄卷入還魂池之中,只怕連魂魄都要被斬滅了。
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少峰,此時站在虛空看著涂元,還有一個則被涂元攝靈擒拿手給按抓在虛空難以掙脫。
而站在那里的涂元立于地煞炎宮邊緣,黑發飛揚,灰白的衣袍隨風擺動,竟是那么寫意,仿佛是在看風景一樣,根本就不像是被伏殺了一場。
“你不動手?”涂元的聲音落在少峰的耳中像諷刺,像是打了他一個耳光。
“涂宮主果然名不虛傳。”少峰遙遙的抱拳說道。
“哦,我有何名?”涂元問道。
“涂宮主昔日只身入孔雀王朝都城,以身藏神,以一人而挑動那一場爭端,這樣的英姿,誰不佩服!”
涂元心中一動,這一件事,知道的可不多,而眼前的這個看起不像是能知道的那些人中的。
“你知道?”
“涂宮主做的事,這片天地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們可清楚的很,如若不然,涂宮主以為如何能夠得到滄瀾陛下的青眼。”少峰說道。
“這么說,你知道那個孔雀王的來歷咯。”涂元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涂宮主多心了,孔雀王的來歷豈是我這等小人物知道的。”少峰說道。
“哦,那多少總該知道一些吧。”涂元問道。
“我只知道,她的來歷非常的神秘,是一位恐怖的存在,有人說是她是遠古諸神之一,所以在她統治孔雀王朝這一段時間里,即使是諸神星空也在探尋她的來歷,也不是沒有人去也孔雀王宮,但只有人進去,沒有人出來。”
“看來,諸神也都關注著那一場戰斗。”涂元說道。
“當然。”少峰說道:“涂宮主可還有想知道的?”
涂元笑了笑,他將攝靈擒拿手抓著的人扔了出去,并沒有回答。
“多謝宮主。”那個少澤說道,轉身飛入青冥。
涂元并不看他,而是看向那天外的太陽。
出了這一方天地,就再也看不到太陽,只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和月亮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