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許會回來,也許不會。
世間萬物,都是趨吉避兇的,都在尋找著最適合自己生存的環境。
而當不同的生命都看中了同一個環境之時,必定要發生爭斗,最后是在爭斗后共存,還是一方滅絕或者是遷移那就要看雙方的實力了。
夜幕里,起了火把,一條火龍在山路上連綿,風中傳來獸號馬嘶,間或孩童的哭聲。
“唉!”青鱗公主看著山間若隱若現的火把,竟是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么氣?”火龍女的語氣不太爽快。
“我便不能嘆氣嗎?”青鱗公主道。
“魚不是只會吐泡泡嗎?”火龍女道。
“我警告你,我不是魚。”青鱗公主眼底泛青,每當她生氣之時,睛底的青色就會更加的深一些,深的像墨。
“警告?你不過是侍女而已。”火龍女說道。
“我是碧波國公主,你才是一條無家可歸的雜血龍,在這里,你也只是別人寵物而已。”青鱗公主又豈是肯吃虧的主。
青鱗公主與火龍女兩個常常因為一些小事就爭執,不過倒沒有出現過爭斗。
四目相對,一對眼睛像是要燃燒火焰,而一對眼睛則像青的像墨。
“你們,不要,再,吵了。”站在一邊常常幾天都不會吭一聲奢比尸突然說話了,而且是主動的說了一句完整的。
“我,好像記起,來了一點。”奢比尸的話讓火龍女驚喜。
“你想起自己是誰了?你恢復記憶了?”
青鱗公主也有些驚訝,像奢比尸這樣的存在,如果真的再恢復一些記憶的話,那就說明他的心智更加的完善了,其‘靈’將進一步的壯大,實力將會前進一大步。
奢比尸沉默了許久,緩緩的搖頭,說道:“我好像見過這樣的。”
他指著下方那連綿的火把,前方已經沒其群山的轉角,而近出還只是剛剛出寨門而已。
“我們人類如此顛沛流離,何時是個盡頭,什么時候能夠讓我們死后能葬于出生之地。”奢比尸突然說出這么一串流利的話,而且意義深沉,嚇了火龍女一跳,她伸著頭打量著奢比尸的面容。
只是奢比尸的臉青黑的像石頭,沒有半點的表情。
即使是青煞公主也意外奢比尸居然能夠突然之間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話之中滿滿的無奈與感傷,若無刻骨銘心,是難以說的這么沉重。
“你,怎么突然這么說?”火龍女問道。
“這不是我說的。”奢比尸說道。
“不是你說的,那是誰說的,我們都聽到你說。”火龍女四處看了看,還怕自己聽錯了,或者有人隱遁于此,但是她很快又想到,這里是地煞炎宮,哪個不怕死的敢隨便來這里。
“我也不知道,是我心里突然之間出現的話,也許,也許是我曾經聽過的吧,記憶里的。”奢比尸說道。他的聲音很硬,很低沉。
火龍女又多看了幾眼,想說點什么,但是看著現在地煞炎宮下面這一路的火把,和那風中傳來的孩子哭聲,以及男人們喝斥拉車的獸的聲音,竟是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人類的事,讓人類自己解決好了,你現在不是人類了。”火龍女說道。
地煞炎宮上面一陣沉默,當別人都以為奢比尸不會回答之時,奢比尸突然開口道:“我曾經是。”
“哦。”火龍女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應了一聲。
旁邊一直聽著沒有說話的青鱗公主突然開口道:“當年,我們也像今日的他們一樣,被驅逐出了世代生活的峽谷。”
火龍女嘴巴動了動,想說點什么,卻沒有開口,但是她眼中卻突然有淚滴落,她的眼淚滴在炎宮的巖石上竟是燃燒起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