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這才慢慢的散云,下方的海水也平靜了,青鱗公子在海水之中探出頭來,心驚不已,她的臉色很復雜,然后她身下的海水沖天而起,將她送到地煞炎宮。
昆吾派里有一個太虛殿,這是歷代掌門修行休息的地方。
青冥道君坐在迎仙亭之中,在他的面前,有一張圓玉石桌,桌上擺著各種靈果,并兩壺酒,兩個石凳。
從這里抬頭看天空,一輪玉盤般的圓月掛在半天空,看上云非常的低,仿佛一伸手就有名觸摸得到。
那圓月當然不是真的,而是昆吾派的護山法禁形成的圓月景象。從來沒有人能夠不經(jīng)允許而進入這里。
月這的光華照入亭中,能夠照到亭里的桌子,能夠照到銀色的酒壺。
青冥道君伸手拿起銀酒壺,倒入白玉杯之中,來到亭邊,舉了舉杯子,揚聲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入亭中來喝上幾杯。”
隨著他的話落,那冰清玉潔的國;圓月突然染了黑白色的光華,一個人從月中飛落。
“未得主人允許,可不好進來。”來者正是涂元,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只是這種笑與普通人的笑完全不同,有著一種疏離,與青冥道君現(xiàn)在臉上的笑容很相似。
只是兩人的氣質(zhì)卻又大大的不同,青冥道君像是一只白鶴,而涂元則有著一種神秘,像是他的身影之中還有著一個人一樣,陰陽兩重的神秘重影。
即使是青冥道君想要看清也看不真切。
他抬頭看了看自己那冰清玉潔的圓月,說道:“可惜我的明月,從此染上了黑色。”
涂元看了看,那月上確實有些斑駁的黑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實在是道君昆吾的禁制太特別,難免留下痕跡。”
青冥道君也沒有追究這個,而是來到桌邊,伸手一引,說道:“請坐。”
涂元也不客氣,上前落座,月亮微微偏移照在亭中兩人的身上。
青冥道君再一次的伸手,指著那酒道:“早早便聽聞道友之名,只可惜無緣一見,這百年來,道友去了諸神星域,新近回歸,又聽聞道友喜好美酒,而貧道昆吾派有傳承萬年的醉仙釀,所以便讓弟子前往道友的地煞炎宮之中送信。”
他倒上灑,舉起,涂元自己也倒上一杯,舉起,說道:“道君之邀,豈敢不從,只是當時正是修行關鍵之時,所以這才讓跟隨多年的尸魅回信給道君。”
“哈哈,你信上說,‘待某先晉化個天人,以助酒興,再行前來一品道君美酒’,也只有道友如此人物方能敢這般的回信,喝酒。”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涂元只覺得一股清涼直入心脾,沁遍全身,渾身舒爽,百多年來,飲遍諸神星域里的神酒,這醉仙釀絕對稱得上是上品好酒。
以晉化天人如此大事做為喝酒助興之事,也只有涂元敢這樣說話,青冥道君遍讀史料傳記,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有此灑脫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