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轉動,黑暗永恒。
正如那漫漫黃沙的荒漠里,也有著美景,而這黑暗之中同樣的著讓人心悸的妙趣。
一抹藍色的光輝劃過黑暗的天際。
那澄凈的藍光極度美麗,但是卻又讓涂元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黑暗的天空之中,遠遠的看著,也不知道隔了多遠,即使是涂元也看不清那藍色的光芒是由什么發出來的。
藍光在天際照耀,涂元在黑暗之中飄流,他看著那藍光不知看了多少年,終于那藍光在眼界之中消失。
又過了許久,他眼中見到了一團火焰,隨著涂元的靠近,那火焰越來越近,也愈大。
看清之后,涂元震驚了,因為他眼中看到的一具尸體。
一具燃燒著的尸體,火焰之中的人頭顱和半邊的肩膀不見了,還有一只腳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燒的焦黑,尸體上面的火焰是那種暗紅色的,從斷裂的腳踝之處可以看到,骨頭里都在燃燒。
看到這火焰的一剎那,他想到了當年在元陽古地的天外,藝云尊者被一種神秘而恐怖的火焰燒死的情形,那時的藝云尊者雖不是天人,但是其肉身之強不在一般的天人之下,可是在那種火焰之下并沒有堅持多久就死了,死后骨肉都燒成了灰,什么也沒有留下,包括那些祭煉多年的寶物。
他可以肯定,那種火焰就是現在面前見到的這種火焰,可是這種火焰燒這一具尸體,卻不知道燒了多少年,那尸體居然還在,也許還能夠燒個幾千年甚至上萬年。
即使是現在的涂元,也不敢讓這個火焰輕易的沾身。
而這個人如果是活著,那他又是多么的強大,而能夠將他傷成這樣,斬斷他頭顱的人又會是怎么樣的存在。
他的目光不光是盯著那火焰看,更是在看著那一把腳踝斷口處,那上面纏繞著的劍意讓人驚心動魄。
他沒有去試著觸碰這一具尸體,在涂元的原則之中,沒有必要的動作盡量不要去做,能不管的事盡量不要去管。
當然,若是心動了,那便去做,隨心而動。
畢竟曾經的自己也是一位夢想仗劍走天涯的青年。
與那燃燒的尸體擦肩而過之后,依舊是順流而飄蕩著。
這其間,火龍女醒來過一次,雙眼朦朧,仿佛還帶著一絲夢境里的情緒,她想要飛出去,到那黑暗之中游玩一會兒,但是被涂元一把抓著了她的尾巴,惹得她怒目而視。
對于她來說,龍尾是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只有最親密的人能夠摸。
“你不能離開如意的范圍,一但離開,就未必能夠回得來了。”涂元說道。
火龍女被拉著尾巴落回如意上時重新化為人形,她撇了撇嘴,顯然不信。
“你看這黑暗一眼通透,但絕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涂元說著,讓火龍女從她的腰包里拿出一塊布來。
她的乾坤包里面,總是裝著各種各樣奇怪而無用的東西,其中就有好看而沒有半點用處的絲巾。
她不斷的翻找著,想著一塊更丑一些的,很久,她無法做出決定,問尸魅,尸魅只是看了一眼,便回過頭不再理會。
“哦,你說這一條啊,是有點丑,那就用它吧。”火龍女說著看向涂元。
涂元直接說道:“放手就是。”
火龍女有些不情愿的放手,那條絲巾在離開她的手飄出如意之外,仿佛有一團神秘風吹來,絲巾突然一折。
折不是在一個平面之中折疊,而是突然消失了一截,仿佛被吹進了另一個空間,忽然一卷,那絲巾竟是一閃消失,再現之時已經飛出極遠,以火龍女的目力,竟是只看到一絲,再一眨眼已經不見了。
“你,你施法了,是不是?”火龍女第一時間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