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覺得自己像是被重力壓著,那種壓還不是壓在肩上能夠卸掉的,而像是人被埋在土里,上面再壓著一座大山,全方位的鎮(zhèn)壓。
連一根手指頭想要動都難。
但讓涂元感覺到最危險(xiǎn)的是那個女子潑過來的水,水化為銀龍。
若只是普通化龍的那份道意,涂元根本就無所懼,即使是任由一些龍沖擊在身上,也不至于致命,可是這個銀龍完全不同,他感覺到了一種致命的危險(xiǎn)。
就在這時,涂元從內(nèi)心深處一掙,就像是掙斷束縛身上的繩索。
他的身上黑白玄光暴發(fā)閃耀,那朦朧模糊的金鱗城景象竟被定住了,手中如意上面更是黑白玄光如炙。
如意揮打在那銀龍上,銀龍瞬間被打散。
幾乎在同時之間,他一步已經(jīng)邁過那重重門戶,一如意打向大君的面門。
那種鎮(zhèn)壓一切,能夠?qū)⒁磺蟹ǘ即蛏⒌娜缫馊绱说目植溃缶麄€都不敢動,那件她賴以成名統(tǒng)治金鱗城的寶敗竟是來不及祭出來。
沒有風(fēng),只似安靜的一道影子。
但是當(dāng)如意停在了大君的面前那一剎那,王宮的這個院中的狂風(fēng)乍起,整個天地像是被剝了一層,而這周圍的花花草草剎那之間散成了塵埃,背后的宮殿也變得斑駁,其中的陣法禁制在這一剎那之間被如意打散。
大君身上原本籠罩著的法術(shù)也散去,她那年輕貌美的容顏顯露出來,是一張蒼老的面孔,頭發(fā)花白,臉上的皺紋拆疊,但是身上穿著的衣裙卻那么的艷麗,身形成是干瘦,原本站在一邊的那個俊秀青年被乍起的狂風(fēng)吹翻在地,看到這一幕之時震驚無比,他沒想到自己每天晚上恨不得吃進(jìn)肚子里的大君竟是如此的丑陋。
大君微抬著頭,看著那如意,她的胸口起伏,但是喘氣卻又是緊收著。
“是誰讓你派人去拿我的?”涂元問道。
“沒,沒有人。”大君恐懼的說道。
“你想死。”涂元再問。
“不,不想。”大君回答。
“那就再想想,是誰?”涂元說道。
“前此日子,我在睡夢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有一個人要來殷墟,讓我去將他拿了。”大君說道。
“你的心中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涂元說道。
“我只能夠猜測。”大君說道。
“誰?”涂元說道。
“我不敢說她的名字。”大君再說道。
“說,我保你平安。”涂元說道。
“你保不了我。”大君眼中已經(jīng)有了絕望,面前這個人她打不過,而那個人名字說出來也會死,在她看來,自己已經(jīng)死定了。
不過,最后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個名字說出來,只有說出來,面前的這個人才會找到對方,他們兩個去斗個兩敗俱傷最好。
“他就是眾魘……”大君說到這里之時,涂元感覺到她靈魂之中突然有火焰燃燒起來,從她的眼珠里浮現(xiàn)。
“啊……”
涂元左手突然探出,中指與食指曲指成勾,朝著她的雙眼摳去。
他的這一只手上有著攝靈擒拿法,在這位金鱗城的大君眼皮前一晃而過,手指上已經(jīng)有了兩點(diǎn)詭異的魔火,魔火如牽線一樣的從她的眼珠子里拉出來。
手指上沾纏了兩點(diǎn)詭異的魔火,張口一吹,沾在他的指尖想要順著他的手燒灼他神魂的魔火被吹滅。
被掀飛在地上的那位大君男寵看到這一幕,震驚無比,他也猜到了大君要說誰的名字,在他的心中大君絕對無法說出來那個名字。
大君感覺痛苦減輕。
“繼續(xù)說。”涂元喝道。
大君喘了口大氣,隨之聲的說道:“他就是眾魘之首,伏都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