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花狗!給我滾出來!”
剛一進門,梳著背頭,身穿銀色西服的大d就雙手叉腰撩起外套,滿臉戾氣和憤怒,左顧右盼的大吼著。
他身后的一群小弟則是散開在大廳里一桌接著一桌開始找人,攪得顧客敢怒不敢言,都是直接丟碗走人。
“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這次給你們免單,歡迎下次再來啊。”
“抱歉,真是不好意思……”
老板陪著笑一邊道歉,一邊送這些客人出門,然后才一臉無奈和焦急的跑到大d面前:“大d哥,你這是搞咩啊,把客人都趕走了,我還怎么做生意,我保護費可是按時交的啊!”
他很討厭大d這種黑澀會,但現(xiàn)在這世道做生意偏就離不開黑澀會。
荃灣又是大d一個人的清一色。
所以他對其是敢怒不敢言。
只能委曲求全。
“我問你,阿東和花狗呢?”大d可沒理會老板的委屈,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將其拽到面前,陰沉著臉問道。
大東和花狗就是那兩個被許洛他們抓上樓的粉仔,兩人都是大d手下的小弟,在賣粉這一行算是銷冠。
這次大d偶然搞到了一批成色極佳的新貨,特意交給阿東和花狗拿出來試賣,但這兩個家伙到了交數(shù)的時間居然不見人,大d瞬間坐不住了。
畢竟出來道上混的,這年頭已經(jīng)不講義氣了,只講刀叻,所以他懷疑是這兩個家伙私吞了他的貨跑路了。
這才帶著一群手下找來酒樓。
損失十幾萬錢其實也沒什么,主要是大d生性霸道,脾氣暴躁,咽不下這口氣,他非得把那兩人找出來!
“大d哥,他……他們被人強行帶到樓上最大的那個包間去了。”老板一臉畏懼,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著三樓。
“甘霖娘,我的人也敢扣!害老子那么著急!”大d罵罵咧咧,一把丟開了老板,面無表情的往樓上沖去。
老板連忙去阻攔大d:“大d哥你千萬不要沖動啊,去不得,那伙人你惹不起的,他們都是……都是……”
說到這里時,似乎是因為語氣太急促了有些喘不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滾開!”大d一臉不耐煩的將老板推開,指著自己的臉霸氣側(cè)漏的說道:“荃灣是我大d的地盤!只有人惹不起我,沒有邊個是我惹不起的!”
話音落下,一揮手,帶著二三十個小弟就氣勢洶洶的直奔三樓而去。
“大d哥,不能去啊……”老板還在下面呼喊著,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一口痰吐在地上:“呸,有你好受的。”
很顯然,他就是故意搞大d。
三樓的包間里,此時已經(jīng)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溫度升了起來,大家感覺有些熱了,不少人脫了外套,把槍套也解了下來,掛在椅子靠背上。
普通的軍裝警,下班時間是要把槍支上交的,但重案組的人不需要。
不過警槍搞丟了就會很麻煩。
“來來來,都繼續(xù)喝,干杯!”
許洛喝得臉色通紅,芽子就在旁邊伺候他,給他倒酒,夾菜,擦嘴。
黃丙耀看得都快氣死了,他這個親哥哥可都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啊!
加菜!他一定要加菜!
就在此時“哐當(dāng)”一聲,包間門被人粗暴的踹開,所有人都扭頭望去。
“撲你阿母,敢扣我的人……”大d剛說一句話,嗓子就宛如被雞毛卡住了一般,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了。
此刻,包間里安靜得可怕。
看著身穿警服的黃丙耀,還有眾人椅子靠背上掛著的一支支警槍,大d喉頭涌動,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他有些慌。
就像是只闖進狼群的哈士奇。
大d身后的小弟也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