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金士勛再怎么也是一位檢察長,要是弄死他,自己也完了。
權(quán)力部門可以容忍他無法無天,但是不能容忍他對權(quán)力本身無法無天。
“我再說最后一遍!滾!我不想看到你!”黃明宇毫不客氣的驅(qū)趕道。
金士勛頓時心都涼了,黃明宇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收拾自己??!
感受到黃明宇的決心后,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能說服他,自己真就完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锏了:“理事,我有一件東西可以彌補我的過錯,請允許我回去取?!?
他說的自然是凱城酒店會所那些客人的照片,他視為救命稻草的東西。
黃明宇對自己一條狗不感興趣。
但是一群狗呢?
黃明宇聽見這話倒真有些好奇了。
情也求了,跪也跪了,到這一步金士勛居然還認為有能換取自己諒解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給了他這種信心?
“只有這一次機會,你說的那件東西最好能夠打動我,否則的話別想再見到我?!秉S明宇沉吟片刻后說道。
金士勛剎那間松了口氣,他對那些照片有絕對的信心,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沉聲說道:“理事放心,我準備的這件禮物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他心情還是蠻復(fù)雜的。
這些照片都是因為許敬賢他才能得到的,現(xiàn)在卻也是因許敬賢而動用。
如果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哼。”黃明宇對此不可置否,見金士勛還站在原地沒動,皺了皺眉頭不悅的問道:“你還愣在這兒干什么?”
“理事,我斗膽一問,您怎么會知道車禍的事是我做的!”金士勛深吸一口氣問出了困擾自己一路的疑惑。
黃明宇沒有回答,而是不咸不淡的說道:“等你先取得我的諒解再說?!?
“是?!苯鹗縿椎皖^答道,隨后對他鞠了一躬,低著頭倒退著離開,退到門口時才轉(zhuǎn)身開門,然后大步離去。
走進電梯后他重重的吐出口氣。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摁下負一層。
“叮~”
金士勛出了電梯向自己的車走去。
今天司機沒下來給他開門。
但心里裝著事的他也沒在意,直接拉開后座的車門就坐了進去,將頭往后靠閉上眼睛說道:“回家,快點?!?
他有些心累,要假寐一會兒。
順便在心里復(fù)盤剛剛病房里的事。
而司機則一言不發(fā)的啟動了車輛。
不知過了多久,金士勛突然被一陣顛簸感震醒,睜開眼睛車窗外一邊是廣袤的荒原,一邊則是奔騰的漢江。
“阿西吧!這是什么地方?”
他霎時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同時才發(fā)現(xiàn)開車的并不是他司機,而是一個戴著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青年男子。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停車!”
他想去開門,但是車門已被鎖死。
任由后座的金士勛大喊大叫,駕駛位上的樸燦宇卻依舊沉著冷靜,從容不迫的勻速行駛在河岸邊的土路上。
“該死!我讓你停車!”
“黃明宇要干什么?他瘋了嗎!我只撞斷他一條腿,他想要我的命?”
“不!不對!你不是黃明宇的人!”
“你到底是誰!停車!快停車?。 ?
強烈的恐懼使金士勛變得異常暴躁和憤怒,他起身想要去搶奪方向盤。
樸燦宇從鏡子里看見這一幕直接一腳急剎,剛剛起身的金士勛身體往前一個猛沖,額頭狠狠撞上前面座椅的靠背,身體反彈回去摔倒在后座上。
金士勛直接被撞懵了,眼前都是小星星,痛苦的蜷縮在座位上哀嚎著。
樸燦宇再次踩下油門重新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