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賢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為而感到慚愧,也只能盡量對許敬賢好一些,算是替黃明宇彌補他。
不然她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黃明宇根本就沒注意,或者說不關心妻子的變化,畢竟作為一個無雞之談的男人,注意力不會在女人身上。
他滿心焦躁的等待著司機回電。
司機過了半小時才回電話,還不等他發火就連忙說道:“老板,金士勛電話打不通,不在家也不在地檢。”
“西吧,這個家伙以為躲起來就能平安無事了嗎?”黃明宇罵罵咧咧。
同時他心里也覺得不太對勁,金士勛不會蠢到躲起來,他在搞些什么?
看來自己還得給他加加碼才行。
…………………
“一路走好,你家人我會關照。”
許敬賢將手里半截雪茄放在地上。
他和金士勛之間挺復雜的,本應該建立起很親密的關系一起狼狽為奸。
但最終卻走到了這一步。
只能說是命運無常。
一切都不會按預定的軌跡發展。
他也只能跟著形勢的變化一起變。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等金士勛死訊傳開后第一時間去金家,從他家里或者是老婆那里拿到他手中那份照片。
因為金士勛死于謀殺。
這點是掩蓋不了的。
檢方肯定會成立特檢組嚴查,如果被他們從金家找到照片,那他就純粹白費功夫了,所以他得做兩手準備。
最好能讓徐浩宇來負責這個案子。
如果最后的負責人不是徐浩宇,他也要想辦法掌握特檢組的調查進度。
“咚咚咚!”
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許敬賢坐直了身體。
趙大海推門而入,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嘴上說道:“那根頭發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不屬于那四名死者。”
“這事先放一邊,等基本確定了兇手的形象再說。”許敬賢吐出口氣。
現在還沒有建立dna數據庫,所以不能直接做篩查來圈定嫌疑人。
只能在確定罪犯的形象后,抽取符合該形象的男子一一進行dan對比。
這無疑是個龐大的工作量,但現在很多案子只能靠這樣一步一步去試。
雖然這導致大多數時候都是做的無用功,但是偏偏還不能不這么去做。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許敬賢說道:“進來。”
滿臉絡腮胡的姜鎮東推門而入,激動的說道:“科長,我這邊有發現。”
許敬賢接手金源酒店的案子后就把原本負責此案的警察換成了姜鎮東。
他現在是大廳的檢察官,權力不局限于某個區域,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什么發現?”許敬賢問道。
姜鎮東拿出幾張照片:“我的人反復看監控,發現了個疑點,客房服務員用來更換床單被套的推車裝滿后每次的重量是不會變的,但監控里這個服務員有兩次看起來格外的吃力。”
“一次是四名死者死前一天,一次是四名死者死亡當天,也就是她進去更換被套發現尸體并報警的當天。”
“兇手很可能就藏在更換被套的推車里!”趙大海脫口而出,指著四四方方的推車車廂說道:“這里面完全能藏一個成年人,最上面再放幾套床單被套一蓋,根本沒有人會懷疑。”
“兇手藏在推車里進入房間,然后藏進衣柜等著夜深人靜死者熟睡后再殺人越貨,殺完人后清理現場,第二天又藏在推車里離開,悄無聲息。”
“科長您在衣柜里找到那根頭發可能就是他藏身其中時偶然掉落的!”
三人感覺最厲害的不是兇手。
而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