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見面前有四男一女。
“起猛了,再睡會兒。”
老梁立刻又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老頭,醒了就滾!”
“好嘞!”
老梁連忙爬起來拉著老陳就跑。
“老梁啊老梁,那小子哪是什么精神病,你這次可是把我害慘了!”
“那小子玩弄我感情!還利用我辦事,你放心,我絕對不放過他!”
兩人一邊跑一邊討伐著樸燦宇。
李季仁很快,接到電話后不到半小時就帶著人趕到了事發的小別墅。
“老板。”
客廳里的四男一女起身鞠躬。
“價格減半,你們不值。”
李季仁冷著臉丟下了一句話,便腳下不停,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五人聞言立刻把腰彎得更低了。
他來到樓上書房,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來了。”李文旬笑了笑說道。
李季仁隨手關上門,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現在是都盯著我啊!”
他不確定今晚那個人是誰派的。
只要是他的競爭者和政敵那都有可能,畢竟許敬賢能查到的事,其他人說不定也能查到,不想看他上位。
“活得那么累,值得嗎?”李文旬問了一句,接著又說道:“你現在已經很成功了,沒必要非繼續爬。”
李季仁沒有回到這個問題,而是點了一根煙遞給他,然后自己也點了一根自顧自的說道:“還記得二十年前剛通過司法考試時意氣風發,可是結果才剛到大田就被人當頭棒喝。”
“考試院老師教我,我畢業后代表著法律,代表著公權,可一個地方土財主就能羞辱法律,羞辱公權,甚至讓我像條狗一樣對他搖尾乞憐,是法律沒有威懾力?還是公權沒有?”
“不!都不是,是我沒有!我的權力不夠大!我的官位不夠高!如果是今天的我站在他面前他敢那么羞辱我嗎?不敢!從那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站在這個國家公權力的頂端!”
李季仁平時壓抑得厲害,只有在李文旬面前才敢摘下面具,情緒越說越激動,話音落下后狠狠的喘著氣。
隨即松了松領帶,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更何況,人在官場,不爭則已,一爭就半點不由人,我已不僅僅是我了,背后還有很多人,我退一步沒有海闊天空,只有萬丈深淵。”
他不想退,不敢退,也不能退。
“唉。”李文旬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問道:“那么現在又怎么辦?”
“呼~”李季仁吐出煙霧,繞到李文旬身后,攬住他說道:“我想到兩個辦法,第一是跟以前一樣把你藏起來,但現在盯著我的人很多……”
“那么肯定選二了。”李文旬打斷了他的話,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李季仁咽了一口唾沫沒說話。
書房里面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靜得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下不去手?那我自己來吧。”
李文旬笑了笑,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艱難起身,一步步走向窗戶。
望著他的背影,李季仁拿著煙的手微微顫抖,嘴唇蠕動了數次,但卻始終沒去阻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李文旬已經走到了窗邊,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和悲涼,頭也不回聲音嘶啞的說道:“就沒想說的話了嗎?”
“對不起。”李季仁好似呢喃。
李文旬雙手扶著窗臺,干枯的手背表面青筋爆起,想到剛剛許敬賢說的話,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笑話。
外人能看清的事,自己看不清。
自己生命中只有李季仁,但是李季仁卻并非只有自己,他還有權力。
對不起?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