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配位,必有殃災,他不會硬生生把柳賢文抬到不屬于他的高度。
時間轉眼過去兩天。
郭佑安被查的事很快被另一件案子的熱度給壓了下去,很多媒體開始報道李明莉的案子,因為死者是未成年學生,而且尸體還被砌入墻內,所以更能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和討論。
甚至有媒體公開指責檢方刻意隱瞞案情,且指責許敬賢名不副實,案發那么久了居然都還沒有抓到兇手。
“這是想要給我上點壓力啊。”
辦公室里,許敬賢將早上新鮮出爐的報紙丟在辦公桌上冷笑一聲道。
這個案子他確實沒有大肆宣揚的意思,因為線索少之又少,調查周期肯定會很長,宣揚出去除了會得到來自社會的壓力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現在卻突然被大規模的報道,說明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搞事情。
無非就是想給他增加壓力,當案子被抬到一個全民關注的高度時,如果他遲遲不能破,那之前樹立的無案不破的神探形象自然也會大打折扣。
破不了案其實是常事,但在許敬賢這不同,別人能輸,他不能,他必須一直贏,因為輸一次神話就破滅。
并且能用這個案子纏住他,讓他無暇分心去干別的事,所以幕后主使呼之欲出了,肯定就是李長暉無疑。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許敬賢頭也不抬,“進來。”
韓允在推門而入,手里還拿著一疊各個報社的報紙,不等他說話許敬賢就先一步開口,“我都看到了。”
他猜到了對方要說什么。
“這些無良媒體收了錢真是什么話都敢說!”韓允在咬牙切齒的道。
一些有頭有臉的大媒體只是正常報道案件,但一些無良小報則是瘋狂攻擊許敬賢,質疑他的能力,又或者編造兇手是權貴,許敬賢想包庇,否則以他的能力為什么遲遲無法破案?
“無論是好話壞話,總得允許人說話嘛,身正不怕影子斜。”許敬賢大度一笑,似乎沒放在心上,又轉而詢問道:“那個裝修工找到了嗎?”
韓允在臉色更難看了,搖了搖頭回答:“我派人去了他老家,但他家人說他根本沒回去,這人失蹤了,我推測多半是聽到風聲后畏罪潛逃。”
他幾乎已經認定兇手就是那個裝修工柳在宏,畢竟哪有那么巧的事。
但是抓不到人,就拿不到證據。
拿不到證據自然也就無法結案。
遲遲無法結案,那許部長的能力就要被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惡意中傷。
“慢慢查,不急。”許敬賢想到李明莉父母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畫面,打消了找替罪羊結案的念頭。
他偶爾也想當當人,發發善心。
李明莉的尸體雖然高度腐爛,但法醫還是根據碎裂的頭骨判斷出其是被鈍器反復擊頭砸死的,而且衣物有被撕裂的痕跡,極可能在臨死前被性侵過,這種禽獸,必須要抓捕歸案!
韓允在捏著那些報紙,欲言又止的說道:“只是這樣的話部長您承受的壓力就大了,要不要我讓人……”
“不用。”許敬賢搖了搖頭,氣定神閑的笑了笑說道:“我承擔得起榮耀,更經受得起質疑,沒關系。”
“部長的格局一如既往。”韓允在目露敬仰,鞠躬后行禮轉身欲走。
“報紙留下吧。”許敬賢說道。
他又轉過身將報紙放好才走。
許敬賢走過去拿起那些報紙一一看了起來,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機打給周承南,“xx報,xx新聞社……今天的報紙你都去買來看看,找到撰稿記者,哪只手寫的稿就打斷哪只。”
他經受得起質疑。
也希望那些記者承受得起教訓。
人總得為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