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一條人命像一只螞蟻,仿佛隨手就能捏死。
老獨臂說道:“他是趙家九子的家臣。”
這是他唯一顧忌的,顧溫只是一介商賈,趙豐可是一位皇子,
“趙家......我記得趙家九子前段時間接引了三清道宗的天女。”
屋內(nèi)聲音變得遲疑,久久無法做出定奪,老獨臂有些焦急,又說道:“只是一個商賈而已。”
他知道尋常手段是不可能斗的過龍橋商賈的,僅商業(yè)上里邊全是大鱷,吃人不吐骨頭。如果大乾以商立國,那么龍橋絕對會成為天下的中心。
而老獨臂自己為了發(fā)災(zāi)難財,幾乎把家當(dāng)都壓進去了。自家主子確實不缺,但自己缺,還可能會虧。
成仙地的銀兩可叫歲錢,關(guān)系天下萬民,因果重如山岳。各大仙門進入便已經(jīng)花費巨大,又怎么會送黃白之物進來,故此錢財只能入世者自己賺取。
有的宗門早有布局,有的宗門不乏生財之法。
他主子不缺,可他卻缺得緊,何況此次自己大概率會虧本。如今那些買來的姑娘吃喝都要錢,為了賣上好價錢,一般會養(yǎng)一段時間不至于干巴巴的。
老獨臂花費了萬兩白銀,這些歲錢能驅(qū)使千里之外的臨川百姓為自己進山搜羅各種靈藥。
“銀子身外之物,在成仙地有用,但也并非萬能,莫要多生事端。”
次日,傍晚。
每逢日出日落之時,顧溫都會來到水房,撈起一口井水補充帝漿。
帝漿一載
積累一個月,終于有了一個單位的量。雖然還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最終都是需要收集萬載帝漿以此成仙的。
對于帝漿的來源顧溫倒是有了一些猜測,天髓來源于藥果,存在于地表的藥物,玄乎一點就是吸收日月精華。而帝漿來源于井水,井水連著地下河。
天髓和帝漿,如名字一般。
江富貴走來,低聲說道:“爺,牙市那些老鼠在打聽您的消息。”
“嗯。”
顧溫只是微微點頭,并沒有太在意,反而提醒道:“你的家眷都安置好了嗎?”
“已經(jīng)全部帶入府中。”
“如此就好。”
對于牙市打聽自己消息,還是企圖以親人威脅自己,顧溫并不稀奇,反而覺得有點老掉牙。他在龍橋的這幾年見過太多了,最高端的商戰(zhàn)往往是動刀子。
就如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伸,談判桌上談不攏的,最終都會動刀子。可以是從物理上解決對手,也可以是通過威懾爭取籌碼,或讓對方退步。
他一個陰溝里茍且的老鼠,敢對自己一個官府眼中的納稅大戶動刀子,就好似狗咬了人得殺。
顧溫念頭一轉(zhuǎn)便不再理會牙市,問道:“關(guān)于藥果,你找到其他渠道了沒有?”
“已經(jīng)找到三個,但都吃不下一萬兩的數(shù)額。確實老獨臂也不行,所以他才一直給您提價,想用余量吃凈您的銀子。”
江富貴回答道,這幾日他到處走訪,類似藥果這等貴人補品并不難打聽,但很難弄到手。
“不過我打聽到了另一個渠道,風(fēng)月樓傳聞中的龍虎丹是用藥果作為輔藥煉制的。如果您要的話,一萬兩可能沒問題,只是無法完全隱藏身份。”
風(fēng)月樓是青樓,龍虎丹自然是壯陽藥。
龍橋的青樓都有這方面的生意,不然很多上了年紀(jì)的老爺可玩不了女人。同時也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么多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客人,并非青樓里的妖精太迷人,而是壯陽藥太強了。
能讓人不行還硬上。
最近江富貴與青樓接觸得多,無意間從這些青樓掌柜口中得知。
“買一些龍虎丹回來。”
顧溫稍加思索,便做出了決斷。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如果能買到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