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同時對遠處二人說道:“后退?!?
好似兵卒本能,軍令一下沖鋒,反之也絲毫不遲疑。
秦勉也不再纏斗,扛起昏迷榮冷的打算逃跑,他剛起身走兩步,一道身影從身邊一閃而過,身旁掀起一陣風。
錚!
鐵刃劃過石塊火花飛濺,一抹寒光帶起一輪血色,鮮血直接沾染了半邊木桶。
蛇怪嘴巴往下三寸被完全割開,大股大股的血液流出。
顧溫輕描淡寫甩掉刀刃上的血液,他雖然只會槍法,但一門凡人武學走到極致其他兵器自然無師自通,至少發(fā)力的技巧是共同的。
至于坑錢的玉清劍訣,如其名根本不是劍法,它只有劍意,也只講劍意。
同時他雖極少搏殺,卻也知血肉之軀抵不過冰冷的金屬。
秦勉被一股粘稠腥臭的血液濺了一臉,他努力半睜著眼睛,視線中看到一襲素衣的男子來到他面前,輕輕將刀收入他腰間刀鞘。
刀刃劃過內鞘的聲音,伴隨不急不緩的嗓音。
“刀拿不穩(wěn),命就保不住。”
秦勉完全愣住了,好似看到了鎮(zhèn)守大乾邊疆,八十萬邊軍統(tǒng)領的大乾上大將軍。
錯覺一閃而過,緊接著的是疑惑,溫侯不是身體不好嗎?為何一個商賈比他們這些老兵油子握刀還狠?
顧溫說道:“我將來必然封侯,這個功勞于我無用,你們兩人在汴京毫無根基,比我更需要?!?
秦勉呼吸一滯,緊接著帶著血污的臉龐逐漸被狂喜占據(jù),連連點頭:“謝謝溫爺,謝謝溫爺!”
哪還管得了顧溫握刀如何,這是貴人要提拔自己??!他從邊軍沙場里歷經(jīng)千險,不就是為了搏一個富貴嗎?
顧溫滿意點頭,這段時間江富貴給王府親衛(wèi)輪番灌酒吐真,加以調查早就把所有人底子摸透徹了。
秦勉榮冷兩人就是邊疆回來的泥腿子,才進王府兩個月,估計趙豐都不知道他們是最近被調派來的。
他回頭讓人先行匯報,獎賞下來他們想不要都難。
人心隔肚皮,唯有利益是不變的。
如今亂世將至,命格所需甚多,他需要蟄伏卻絕非躲藏,只是盡最大限度增強實力。
“你們身體如何?”
二人起身拱手回答:“暫無大礙。”
顧溫道:“待會兒找個郎中看看,診金湯藥錢我出?!?
聞言,秦勉榮冷二人更是感動得滿臉通紅,連連低頭謝恩。
他們感動之余,更多是激動,聽顧溫命令去砍蛇怪可不是因為幾兩銀子,而是想搏一個好前程。其他親衛(wèi)都是汴京歷代禁軍軍戶,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人脈關系,所以他們更想討好顧溫。
忽然外邊傳來腳步聲,人未見,顧溫就能判斷出人數(shù)至少二十個以上。
“溫爺!我來救你了!”
江富貴帶著一大幫健夫氣勢洶洶殺過來,手里的兵器可謂是五花八門,叉斧鈀鏟四農具,木棍棒槌板凳座椅。
由于大乾防民如防賊,特別是乾京郡一帶,從上一代皇帝開始‘十戶一把菜刀’政策,尋常百姓家里找把菜刀都難。如此也導致除了邊軍以外,大乾稀爛的軍隊還能到處平叛無一敗績的原因。
朝廷知道自己爛,但讓別人更爛就好。
眾人一進院落,見到吊著的巨大黃鱔無不嚇了一跳。但好在人多勢眾并沒有人逃跑,也因為他們的溫爺在里邊。
這可是給飯吃的主!
如此也是為何將領起兵造反,手下人往往會支持。
隨后又看到黃鱔不斷流血的傷口,以及站在不遠處的顧溫三人,江富貴頓時松了口氣,差點連滾帶爬跑過去:“爺!您沒事吧?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咋跟著您享受榮華富貴?。 ?
顧溫頗為嫌棄推開對方,問道:“那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