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呼喊,等我帶人馬趕到的時候只是剩下一地尸體。”
“九殿下怎么樣了?”
顧溫面色焦急問道。
不會沒死吧?
“我來時九殿下渾身是血,但還有呼吸,如今已經送進皇宮太醫院也不知怎么樣了。”金良嘆息道,“如今多事之秋,溫侯往后出行注意一點。”
所以死沒死?
顧溫很急切,但表面功夫沒漏泄,道:“顧某受恩于九殿下,將軍若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顧某,屆時顧某定然送上厚禮。”
“好說,好說。”
金良爽快應下,顧溫身為王府內的親信,打聽九皇子的安危很正常。
雖然不符合規定,但應該不會有事。
顧溫驅車離開王府,中途去了一趟水房拿藥果,隨后返回自己家中。
這一趟下來已經到深夜。
馬車上,他忽然想到一個事情,郁華就住在王府里。為了避嫌他沒去找過她,但郁華既然在府上,應該知道趙豐死了沒有。
可惜我沒有聯系她的手段,一直以來都是對方主動上門。
顧溫扛著藥果返回房間,推開房門發現一襲素衣的郁華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本書,借著燭火與月光觀賞,時不時用筆墨添上幾筆。
她見到顧溫,笑了笑道:“你回來了?看來今日收獲頗豐。”
顧溫下意識把麻袋往身后藏了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路邊撿到的。”
“那你道運也是極好,這藥果可是難得的煉丹主藥,每一顆放外邊都是價值連城的。其藥性剛烈,你服用的時候切莫貪多。”
郁華一如既往沒有深究,又低頭寫了幾筆。
顧溫放好藥果,來到一旁看著對方抄寫老祖宗的詩詞,字體優美,筆畫流暢,比自己的狗爬字好太多了,單看著就賞心悅目。
他說道:“趙豐被刺殺了,如今送到了宮里治療生死不知。”
郁華手中書寫的動作并未停止,神態沒有絲毫停頓,道:“我最近幾日都不在王府,也是剛剛才回到汴京,不知此事。”
她確認盧嬋不會對顧溫出手后,郁華就乘船出去尋找水脈了。至于趙豐的生死,她并不在意,如今尋找不死藥的規劃里趙豐不是必要的。
而他一直以來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只會像一只蒼蠅一樣嗡嗡叫。
“把手伸過來,我再傳你一門功法。”
她難道看出我把所有功法都練到頂了?
顧溫有些疑慮,但還是老老實實握住了郁華的手,一如既往細膩冰涼。
郁華眉頭微微皺,感知到顧溫衣服下傷痕累累的身體,道:“我先幫你療傷。”
“一些小傷....”
“打坐,入定。”
郁華少有的多了一分嚴厲,顧溫只好盤坐地上閉目入定,隨后便被投喂了一個顆丹藥,耳邊傳來柔和的嗓音。
“傷不及根本,只是氣血虧虛,但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一個合格的修士應當時時刻刻不讓自己處于劣勢。無論伱拿到了何種寶物,也應該先治療傷勢。”
“我并無療愈之法。”
“待會兒,我會一并傳你。以及這并不是理由,你的經脈已經枯竭,說明你并沒有停下來恢復過法力,哪怕只是一絲絲。”
忽然郁華頓住了,她并未探究顧溫修為幾何,但引導藥性通過經脈送往全身時,明顯能感覺到并非道基一重該有的樣子。
這是道基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