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
房門被敲響,秦勉的聲音傳來,道:“溫爺,是我。”
“進來。”
秦勉從外邊走進來,見顧溫正在吃早餐,他將一封書信雙手遞上。
“這是江掌柜的書信。”
顧溫接過書信,打開的第一時間不是去看書信內容,而是去看紙張有沒有特別的折角。
‘書信被翻看過。’
他如此確定,這也是預料之內的事情。他目前為止的影響力僅限于汴京龍橋,還沒有神通廣大到能夠保證信息傳遞完全保密。
何況書信還是走官府漕運和驛站的。
顧溫也并不擔心引起趙家懷疑,他在外的一切行動都是有跡可循和充足理由支撐。這只是進一步試探趙家,在趙豐還沒從皇宮出來前的試探。
根據趙家對自己的定位不同,他們會有不同反應。
查看書信內容,大致江富貴已經在南水安定下來,問顧溫什么時候過去。
顧溫不打算回信,隨手丟架子上。
江富貴再回來只會成為自己的拖油瓶,不如先在南水呆著,等他干票大的再跑去南水。那邊作為大乾的大后方,在趙家有意無意安排下軍隊戰斗力等同于無。
經常性有爆發匪患,拉胯至極的地方廂軍解決不了,需要中央專門派兵鎮壓,由此朝廷保持對于它的掌控。
否則有錢有糧還距離汴京比較遠,這簡直就是造反的龍興之地
“我還打聽到,現在九殿下住在東宮。”
秦勉微微壓低嗓音說道:“這事已經在宮內傳來,司禮監那邊據說已經在籌備冊封大典。”
東宮,太子居所。
這是要封他為太子?
顧溫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此前何歡說過天下藩王都死了,那么趙豐當太子情理之中。
時間一晃過了三天。
顧溫除了第一天設宴以外,其余時間就再也沒有外出,甚至出房間的時間都很少。
外界眾說紛紜,新來的禁衛也是很奇怪,以至于他們以為顧溫在挖地道,強行進入房間檢測過。隨后被秦勉帶人阻止,府內禁軍也分成了兩派。
一個是王府舊部,他們與顧溫熟悉,又拿人手軟還是很樂意站顧溫這邊的。另一個是殿前侍衛,一副‘皇帝老大我老二’的樣子。
顧溫默許他們的沖突,隨后又確定趙家依舊是把自己當一個凡人。
如今燈下黑,敵不止在明,還對從未把自己當成敵人。
而顧溫距離三重道基圓滿越來越近,一旦他到達三重道基圓滿,那個老太監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皇宮之外,汴京之內,他將再無敵手。
趙家此時此刻渾然不覺。
夜晚,最后一絲絲藥性被煉化。
顧溫內觀氣海,原本的水池已經變成了池塘。
法力不再匱乏,足夠他施展上百次兵道法相。不需要再像此前龍橋一戰那樣瞻前顧后,小心翼翼保證每一次法相攻擊都能起到足夠的作用,否則可能會因為法力耗盡不得不撤退。
以及玉清劍意這種需要足夠法力支撐才能殺敵的手段也能夠施展,其余功法手段幾乎不需要注意消耗。
如此才是修行應有的戰斗力,之前顧溫太窮了,每一份法力都得精打細算。
“雖不是無限的法力,但足夠支撐我高烈度斗法十二個小時。”
顧溫依據此前在龍橋的斗法為例,估摸出現在他法力的作用性。
半天時間的高強度斗法,相當于一個凡人悍卒穿戴重甲不停歇的揮砍半天。而凡人做不到持續爆發,顧溫卻能夠一直保持。
哪怕有天數壓制,但凡人也不可能圍殺修士。
顧溫發現修為到了道基二重巔峰,功法齊全且基本煉至圓滿。縱使是軍隊也很難殺死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