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兩銀子,我就不像他們一樣搞那么多彎彎繞繞的。滴血入符可遁走十里,小商賈現在就跑,跑得越遠越好,否則必死無疑。”
見顧溫紋絲未動,何歡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是怕了?還是真以為趙家不殺你吧?他們能滅伱顧家滿門,便不會在意多殺一個人,何況留你就是為了今天所用。”
顧溫依舊未動,坐在椅子上,仰望天上的皎月。也不知是不是徹底失了神。
何歡不戒二人與名為顧溫的凡夫俗子不熟,見此情況轉身離開,連一句多余的勸告都懶的說。
這就是曾經顧溫想要的效果,他希望能將自己徹底藏起來,用一層層戒備與淤泥化作防御。縱然他已經身處漩渦之中,各方勢力也會下意識忽略他的存在。
哪怕此時此刻,因為趙豐道基受損與無法煉化玉佩的事情被外人知曉,又恰好趕上各方勢力對大乾動手。所以一時間所有人都朝他涌來,可他們看向自己依舊是
看,一個凡夫俗子。
而不是像郁華那般,將自己從淤泥之中拉出,抹干凈自己臉,又帶他一觀泥潭之外的陽光是溫熱的。
你何時人杰第一,地才絕頂。
顧溫看著皎月,身處身邊萬萬人,也不及高懸萬萬丈的銀盤讓他感到親切。
“果然有鼠輩來此光顧。”
外邊傳來聲響,緊接著通過門窗只見一人踏空而來,與何歡二人直接交手,并成功擊退二人。
房門并沒有關,一襲玄黑朝服的大內總管馮柏舟走進來,他是今日第三個光顧者。
見顧溫坐在椅子上不動,看到自己也不起身行禮。但馮柏舟一位第三境大能,本就不會在這些旁枝末節上計較,顧溫之處境他也不好刺激。
“顧溫,奉旨傳陛下口諭,朕氣納山河,卿助太子煉化道兵,賜爾一字王爵,世世代代。”
顧溫依舊沒有起身,深邃幽暗的眼眸靜靜注視他。
馮柏舟只覺得他神志不清了,繼續說道:“我不知那些小輩與你說了什么,但既吃皇糧又受皇恩,理應盡到臣子職責。就是把玉佩歸還予你,你守得住嗎?”
“大乾拿了你的仙緣,自然會承擔因果讓你一生榮華富貴,無需擔心朝廷會要了你的命,他們不過妖言惑眾。”
但會徹底淪為凡夫俗子。
顧溫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通讀郁華給予的功法,他知道被吸取命數的后果。
命數說得玄乎,但就是精氣神、氣運、根基的統稱。
“這些東西你不應該拿著。”
馮柏舟一揮手收走了桌上的物品,轉身離去,但并沒有走遠。
顧溫沒有動作,坐在椅子上,隨著蠟燭的燃盡徹底陷入黑暗,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傳出。
就好似一頭巨龍在進行最后的蟄伏,猛虎下山前最后的匍匐。
他們都不敢殺趙豐,所有人都在懼怕道君皇帝。
他們叫我逆來順受,所有人都不認為我有資格與趙豐做對比,只因他父親是道君皇帝。
他們在說教,在勸誡,在馴化,在告誡,在恐嚇,在藐視.我?
他們也配?
顧溫決心要殺趙豐,他們越是恐懼的,越是反對的,他越要去殺。
不僅要殺,他還要在趙豐冊封成太子后,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前將大乾的太子踩在腳下,將道君皇帝最后的子嗣抹除!
只因
‘我之槍道,昭烈二字,昭之正大,殺伐烈烈。’
氣海之中,赤龍生五爪,仰天呼嘯殺劫。
法相為意,我意通天,即為神通。
神通者,通天徹地,第四境之奧妙。
煉精化氣是為凝練氣海,煉氣化神是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