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來了。
聞人武也隨著放緩攻勢,只是那一瞬間,顧溫眼含萬千殺光,窮極全身法力,赤龍法相盤繞,五靈相顯現。
一槍出,一抹凝聚到極致的赤芒顯現。昭烈槍具備一絲神通韻味,也是唯一的招式殺生。
兵人法相難擋,疑似靈寶的大戟被彈開,槍尖所附著的赤芒即將觸及脖頸,發絲只是微微隨風撩過便化作灰白。
一尺,一寸,一毫.
霎那間,百丈金光起,無邊兵勢臨,顧溫被拉入了法相領域。
一尊通天神將屹立在戰場之上,上千尊靈相兵俑排列軍陣。
道基八重,圓滿其三。
玄重槍再無向前一步的可能,兵勢即為陣法,以兵為基,以將為陣,陣法瞬息之間便可形成。
聞人武所站的地方時時刻刻都是陣法的核心,他既有萬鈞之力,也有四兩撥千斤之巧,槍尖與喉嚨方寸之間,兵勢化作萬千刀盾。
玄重槍折斷一尺槍尖,顧溫身形倒飛出去,他如自己預期一般落到河道邊,自己撞斷了一艘官船的龍骨,但他好像已經無力逃跑。
一口鮮血吐出,大腦的磕碰與神魂被到沖擊險些讓顧溫暈眩過去。
‘比那個老太監強幾十倍不止。’
他終于感知到對方的具體修為,八重道基其中有三重是圓滿的,如此下來自己現階段根本不可能打贏對方。
遠處,聞人文喉嚨處一滴鮮血流出,他伸手抹去,隨后看著指尖上的血跡有些愣然。
他竟能與我換傷?
顧溫也才筑道三重,自己筑道八重,并且還有真君底蘊在。如此差距理應不可能是自己對手,哪怕只是反抗的余地。
差距與彌補差距之間,是用來衡量一個人天賦最好的標準。
我若稍遲一步回到汴京,那么無人能夠攔住他。
“顧溫,你的天賦足夠讓我拿出全力。最后一次機會,成為大乾儲君,或者死在這里。”
聞人武一步步朝躺著船艙內的顧溫走去,他隱約明白為何圣君對于顧溫如此重視,對方的天賦假以時日必然超越自己。
五年蟄伏為奴依舊能修出三重道基,且三重道基便可傷到自己皮肉。
而現今若不收下當狗,未來身死道消的就是自己。
顧溫掙扎起身,抹了一把嘴角鮮血,道:“可我還沒使出全力。”
“哦?”聞人武來了興趣,他停下腳步,做派堂堂正正道:“本君以大欺小本就不光彩,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我不會阻攔。”
顧溫吃下郁華給予的丹藥,一股暖流撫平傷痛,隨后站起來走被他撞出的船艙裂口,手掌一抹微光亮起,隱約見兩個字浮現。
擎蒼
在他直面聞人武的時候,此字就已經有了反應。
若沒有聞人武這個變故他自然可以跑,但如今對方真君之身下場追殺,再不搖人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顧溫輕聲說道:“還請仙子助我。”
背景也是一種力量,你們用背景壓了道爺那么久,道爺不能壓一下你們?
聞人武只感一股惡寒直沖腦門,他幾乎不加猶豫的全力沖向顧溫。
轟隆隆!
異變,陡然驚起千層浪。
九天之上,千里之外,彈指遮天。
渺渺玄音自天降。
“我自然會助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