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靈劍是檢驗劍道最好的方法,他已是幾千年來折劍山最有天賦之人。”
眾人面露凝重,何歡消息最為靈通,道:“蕭云逸手里有一把仙劍,之前用來越階斬殺過一位道基七重的強者。”
“這個不用擔心。”盧嬋顯然跟對方有一些交情,道:“他一個木頭,真這么精明功利,現在就不是第七名了。”
持仙劍殺七重
顧溫沉吟,他好像確實需要一把好兵器,手里的傳家寶得準備煉化一二了。
前段時間有嘗試過煉化,用帝漿確實能夠牽動傳家寶真靈,但二十載根本不夠一舉煉化。
他想要煉化恐怕得需要好一番鏖戰,甚至不一定能打得過傳家寶真靈。畢竟這跟碧眼水波珠的泥鰍不同,是貨真價實的道兵仙器。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鐺!
銅鑼聲從外邊傳來,更夫路過客棧,見燈火通明沒有被宵禁,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問。
顧溫最先起身,余下縱然紛紛起身,隨著他走出客棧。
何歡問道:“不需要蒙面嗎?都不再籌備一下?”
顧溫咧嘴一笑:“萬般算計比不上一拳,跟著我即可,今晚洛水姓顧。”
如今他總和七重的修為,平級沒有站在他面前的資格。比他高一級只能打平,甚至可能被他打死,因為被越級與他打成平手的蕭云逸。
后方客棧老掌柜收拾殘羹剩飯,見他們的背影有些惆悵,感慨道:“年輕就是好啊。”
許多年前,在大乾還沒建立的時候,他也是眾多年輕天驕之一。
時過境遷,成仙地再度開啟,而他已經變成了冒著危險再度進去此地的庸人之一,只為了能依托此地靈物讓道基更上一層,尋求修為的突破。
成仙地有兩種人,一種是意氣風發的年輕天驕,一種是遲暮的英才。
——
“小子,給老夫來一壺上好的靈酒。”
敖湯從樓上走下來,他變化成一個滿臉胡渣的大漢。
“七百年前我和云渺喝的那一口,現在忽然有點想念了。”
老掌柜笑道:“過去這么久您還記得?”
“自然記得,伱的手藝也算是千年難得一見了,酒道唯一的酒真君。”
“不過雜家真君,上不了臺面。”
敖湯道出對方身份,而身為真君的老掌柜并非自傲,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白玉壺,酒液倒出五里飄香。
酒真君問道:“前輩三清宗三朝天尊之元老,這次何必犯險?”
敖湯反問道:“你想要不死藥嗎?”
僅僅是一瞬間,堂堂一位真君眼中難以遏制泛起貪念,愣然許久才逐漸克制住。
敖湯道:“我道門天女舉世無雙,她之力便是幾十位真君一同出手,大概也只是折損三分之一壽命。”
“至少她會死不是嗎?”
酒真君眼中飽含執念,在心魔與理智之間搖擺,有那么一瞬間他清醒了發出求救。
“我怕啊,我怕死前輩。但我又忍不住,此乃大劫,前輩可否救我?”
他可以確定當不死藥出現的那一刻,他會毫不猶豫沖過去。拋棄自己千年之修行,舍棄還剩余的一千年壽命只為了成仙二字。
哪怕以他雜道真君的戰力只是飛蛾撲火,可只要稍微靠近成仙的機會,縱然化作灰燼也滿足了。
至少他有去追求過成仙之機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前路無望。
此為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宛如星辰般存在的真君也得隕滅。
敖湯能感同身受,他也是因為不死藥而入的局,否則就他輔佐三朝道門天尊的身份,不可能下場以身犯險。
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