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對碰,顧溫占優,真君神魂輕傷。
“怎會如此?”
真君察覺不對,眼中閃過一絲絲不敢置信。
一個道基四重的小輩,竟然與自己持平。
惱羞成怒之下,全力出手揮出一道三十丈刀芒,其刀道法相加持,勝過靈相。
卻不料赤龍法相顯現,一瞬間便將其沖垮,槍罡穩穩壓一頭刀芒。
對比起蕭云逸,他的兵道罡氣太弱了,而對比自己宛如散沙!
顧溫長槍貫穿刀光,刺入真君身軀,六重道基金丹反哺身軀煉就龍筋虎骨,槍頭宛如碰上精鐵。
可那又如何,一槍不行便一百槍,一千槍,一萬槍!再快一些,再強一些,再烈一些。
漫天槍罡裹挾烈火落下,真君在半空之中打得連地都落不下,他抬起手中大刀反抗,可他的罡氣與法相在對方面前好似玩具。
他煉五靈相,具備法相,又有五分之二的混元真靈元神,越一階殺一個只有一重圓滿的真君有何不可?
遠方追過來的人無不停下腳步,瞪大雙目,縱然是蕭云逸也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酒真君則好似抓到了一線生機一般快速靠近,他追趕著兩人纏斗高速移動的戰場。
“不可能!我怎會被你區區四重壓一頭!”
真君窮極力氣在夾縫之中艱難揮出一刀,上品凡器的長槍應聲碎裂,只留下半截在顧溫手中。
局勢好似反轉,二人終于落地,站在城墻邊的空地上。
真君翻出城墻就能遠走高飛,但他如今不打算跑了,否則顏面盡失。
他獰笑道:“你拿一把斷槍能殺我?我之三轉金丹淬煉肉體,豈能是你的凡兵可破的?”
一重道基一重天,他可不是完全的水貨真君,至少具備了一重圓滿。側面說明其天賦尚可,有一定的下限保底,凝聚金丹方面自然不會差。
六重和七重是一個很重要的分水嶺,金丹多少轉與法相強弱至關重要。
“為何不可?”
顧溫也露出獰笑,粗重的呼吸,眼中溢滿的殺意。
他早已不是第一次斷武器了,昭烈法相過于剛烈,連玄重槍都沒辦法完全承受。
天髓二十七載
天罡槍二式,融會貫通,需天髓十載
一呼一吸,天罡槍二式融入昭烈槍,槍罡凝練程度猛然暴漲兩倍,猶如烈火般的槍罡補全斷掉的槍頭。
天罡三式,融會貫通,需要天髓二十載。
我又何須二十載,十七載足矣!
顧溫投入十七載天髓,他對于天罡槍第三式只差臨門一腳,卻已經持槍上前搏殺。
嘭!
槍罡與靈寶刀對碰,瞬間被砍出豁口,又瞬間彌補。
真君只感覺顧溫瘋了,互相近身攻伐之間,窺見那眼中無邊殺意,感受絕世之姿,他逐漸怕了。
此子除了修為以外,各方面都遠超自己,他幾乎拿不出一項能與之匹敵的。
他真的想將自己殺了!
“后生到此為止,否則本君就是死也要拖你下水!”
回應他的只是漫天槍罡,是近乎癲狂的攻伐,好似他們二人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怨。
而在顧溫看來有,但不是針對他個人的。
當顧溫窺見成仙地之外,便無時無刻都想走出這方狹隘的天地。但道君皇帝是自己通向方外的阻礙,舉世真君是郁華的阻礙。
她答應過帶他一見天地之遼闊,他答應過她成為人杰第一,地才絕頂。
若不能無敵,若不能絕世,他們便走不出這里。
顧溫在驗證自己,他是否具備無敵之姿,是否具備絕世之姿,所以他需要將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