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床榻之上平平無奇的男子就從一介家奴走到如今以六重戰力越級殺七重真君。
雖只差了一重,可這一重之間名為真君,再水的真君也是真君。顧溫中間與對方的差距是金丹煉體,是法力存量,是上千年之底蘊。
而這些差距的中間就是他天賦的高低,只是高得超出了敖湯認知。
“他不正常。”
敖湯嗓音沉悶,郁華頭也不抬問道:“對于庸才而言是不正常。”
“并非如此,天底下天驕如過江之鯉,如今三榜前三也都比他強,但沒有一人能夠在半年內成長到如今這一步。強如上一代云渺與華陽,他們兩人分別占了人榜和地榜第一,他們已經是幾千年來絕頂之姿,也沒有”
她眸光微抬,望著敖湯,打斷道:“你的意思是顧溫不能比他們強?”“不這.縱然是成仙地,也不應該有如此才高者。”
敖湯有些語無倫次,此地沒有外人,也能躲避諦聽神通的窺視。他能將心底萬般不解宣泄,他的不解,他的困惑,他的不敢置信。
這些都問錯人了,郁華此時此刻便是成仙地最為無法用常理理喻之人。
她柔聲問道:“當年云渺與華陽兩位師叔你能理解,卻不能理解顧溫比他們強。我問你,如今他們成仙了嗎?”
成仙
這兩個字仿佛有著萬鈞之力,讓敖湯連連后退兩步,道:“你一開始就是如此認為的?認為他能夠成仙?”
“為何不行?開天辟地以來三十六成仙者,為何他不能成為第三十七個?是誰規定名叫顧溫的人,不能成仙的嗎?”
郁華有些困惑,好似在她看來理所當然的事情,對于其他人來說極其不可思議。
明明各門各派無不口口聲聲說要與天爭,明明千萬年以來無數天驕總是自命不凡,可真正有一個不凡之人出現,他們好似被觸犯了利益一般,去仇視,去不解,去抗拒。
冥冥之中人心有一層不可逾越的等級。
她歪了歪腦袋,更加疑惑問道:“你是自卑了嗎?”
萬類好強,可本心是難以承認自己的不足,然后面對更優秀者去尋找共同點、不同點、理由自我安慰。
敖湯聽得想吐血,郁華的毒舌這一次竟然有些被開導了。
這些怪物是這樣的,只需要不斷超越常理就好。而他們這些庸才需要考慮的東西要多得多,既要掰扯出他們天才的理由,又要不傷到自己的道心。
艸,還真是這樣。
他隱隱想去當年面對云渺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情緒,只是沒有今天那么強烈。
一種‘自己這輩子活到狗身上了’的感覺。
敖湯似開擺一般說道:“是是是,小祖宗你說啥就是啥,我不管他究竟有多天才,但如今你必須考慮一件事情,如何保護好他。”
從酒真君的反應可以看出顧溫展露天賦有好有壞,好的方面是顧溫或許可以讓一部分真君不出手,比如本就不擅長爭斗的,還有極其看重因果的。
但反之就是顧溫會成為第二目標,而他本人還沒成長起來。
今天殺的兩個名叫真君,但就好似饑腸轆轆的難民與精米良面養出來的悍卒能比嗎?
修為是可以靠藥物堆疊的,特別是成仙地之特殊。真正的重點在于圓滿,唯有圓滿才上得了臺面。
今日是一重圓滿的真君,明天就是二重圓滿,三重圓滿,四重圓滿,五重圓滿一直到道君皇帝是八重圓滿。
郁華理所當然說道:“我會一直在他身邊。”
敖湯再問:“如果你被拖住了,我也被拖住了該怎么辦?”
這是一個蠢問題,就好似問假如自己沒有法力碰上強敵怎么辦?但他還是得問,因為顧溫的天賦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