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與交流的,留在也只是一個麻煩,不如見一個殺一個。
可如今君衍一人驅(qū)使四尊大魔,他在黑氣斡旋與邪祟簇擁下一步步走下劍池。
赤羽子也猶如一道金光一般一霎而至,落在劍池水面之上,無數(shù)波紋泛起。
她道:“我要用仙劍維系這如風中殘燭的神魂,然后把我那位半仙姐姐的頭擰下來。”
“我只想活著,堂堂正正活著!”
“巧了,我也一樣。”
君衍摸著血淋淋的臉龐,俊美的容顏只剩下猙獰,道:“如此境地我早已受夠,我要用仙劍砍下所有魔瘴,成仙問道。”
“全力出手吧,你我本無情分,不過為了求生。毫無感覺的來殺我!將我的頭顱踩成肉糜!將我身軀打穿呵呵哈哈哈!”
他似瘋魔一般仰天長笑。
“否則,今日你就死在這里。”
水面波紋逐漸平息,在平息那一霎。
轟隆!
兩道如神魔般的身影碰撞在一起,劍池浪高百丈直接觸頂,隨后化作巨浪拍向四方。
一金一黑又在瞬息間閃爍數(shù)十次,巨浪還未落下便被切割成了無數(shù)塊。
忽然,玉劍佛動了,她朝著中央劍鞘而去。
幾乎是她踏入其中一瞬間,兩道不同的攻擊朝小尼姑飛來。
佛光一現(xiàn),怒目金剛虛空而立,六臂持劍劈向兩人,竟一時間以一敵二。
君衍道:“死尼姑,你這么急干什么,等我拿到仙劍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玉劍佛空靈的眸光之中生出一抹生機,緣法已有,重獲新生。
她手掌說道:“阿彌陀佛,小僧求解脫而不為尋死,如今罪孽未清,一死不得已脫罪。”
“愚昧不堪,你有個狗屁的罪。”
“佛說有罪,便是罪。”
“所以我說你是個死尼姑,跟死了沒區(qū)別。”
三者混戰(zhàn),時而以一敵二,時而互相攻伐,誰都近不得劍鞘半分。
嘭!
赤羽子從身旁擦肩而過,猛然撞擊在顧溫數(shù)十步之外的墻壁上,他回頭見到金光裂痕之中露出一只遍布血淚的瞳孔。
她一瘸一拐再次走向戰(zhàn)場,口中依舊默念著金光咒。
“.受持萬遍,身有光明.金光速現(xiàn),覆護吾身.”
維系法訣,恢復(fù)法力,療愈傷口。
顧溫只是一旁觀看,并未感覺到為利爭的兇險,也不見為名爭的氣盛,更不見棋逢對手的熱血沸騰。
他們?nèi)诵瓮ЙF,互相撕咬只為活命。
每個人都打得沉默,但又好似無時無刻都在爆發(fā)出震天怒吼。
活著,活著,活著。
“你在可憐他們?”
郁華忽然問起,還未等顧溫回答,她道:“半年前,我遇到的你也是如此,你也不過是趙家手里的玩物,時時刻刻都在被趙豐吸取命數(shù)。”
“你會可憐當初的自己嗎?”
顧溫愣然片刻,灑脫一笑道:“當初大乾千萬人不一定有一人與我比肩,何須他人可憐?”
他一介乞丐成為了龍橋巨鱷,整個大乾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賈,并且沒有因經(jīng)商臟了手。
如此天下有幾人成?可憐他莫不是要笑掉大牙,就是那些宗門傳人被丟到同等境地絕不可能有他強。
而他們同樣很強,赤羽子一魂一魄駕馭千數(shù)靈劍,天殘之身煉就九轉(zhuǎn)金丹。君衍萬魔奪舍維系理智,師從萬魔成為魔門傳人。玉劍佛以凡人之力抗衡佛魔,不修大乘,不修小乘,只修劍道。
世人皆以為他們身份高貴,他是道門天女護道人,赤羽子是御劍門圣女,君衍是魔門傳人,玉劍佛是佛門傳人,可在此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