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半息之間就足夠反應了。
赤羽子當護盾,君衍提供視野,要是能拉上小尼姑打架就齊活了。
顧溫很熱情的抓住君衍的手,笑容滿面說道:“君衍道兄,歡迎你的加入。”
既然都已經決定拉人入伙,顧溫自然要把計劃告知兩人,以便于出去后行動。
“所以你們打算先一步去南水,而不是去火云洞?如此確實不錯,反其道而行之,躲避眾多勢力眼線對我們進行埋伏。”
君衍聽完顧溫的計劃后,稍微思索覺得這個思路非常好,但并非十全十美。
“只是你們就不擔心不死藥被人提前拿走嗎?”
“如果他們能拿走,那么就不會盯著我們了。”
顧溫知道有這個風險,但天底下就沒有毫無風險的東西。
比起可能被布下天羅地網(wǎng)埋伏的風險,不死藥可能被取走的風險就要往后排一排了。
“你做決定,反正我又不需要不死藥。”
君衍不再提出異議,而顧溫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道:“如果你們背后的宗門與我們發(fā)生了沖突該怎么辦?”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天外天沒有國家概念,只有一個個宗門統(tǒng)治遼闊的疆域。對于大部分修士而言,宗門是比血緣為紐帶的家族還要親近的地方。
在家庭里無論大小都會分家,可能幾十載就直接過去了,而宗門是要待成百上千年的。
赤羽子遲疑片刻,撓著頭回答道:“如果我接下來要跟你的話,宗門估計會放棄我。”
“嗯?”顧溫有些困惑,道:“不至于吧?就算你違背了宗門意愿,應該也不至于這樣吧?”
“因為我的姐姐,她是御劍門祖師,我的一切修行都是被規(guī)劃好的,她需要我練成九轉金丹作為容器。”赤羽子反問道:
“你覺得我的護法,他的態(tài)度像護法嗎?”
“像獄卒。”
顧溫回想起御劍門護法,對方沒有太多惡感,甚至還幫了一手敖湯。
但僅論態(tài)度而言,確實有些過于嚴厲,不像是對待一個天驕。特別是他對于赤羽子參與天驕聯(lián)合這件事情,態(tài)度與其他宗門護法不太一樣。
那種很細微的監(jiān)視感。
赤羽子握了握拳頭,笑道:“所以你可以信任我,因為我一定會把御劍門祖師的頭擰下來。”
顧溫了然,他們能湊到一起不是沒有道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對方其實就類似當初的自己,被作為某個存在的養(yǎng)分。而赤羽子比自己更加糟糕,一出生就被弄成了殘廢,如今還要被當做容器。
此時,君衍用稀松平常的嗓音說道:“我無父無母,無門無派,更無師父。”
還有高手?
顧溫莫名看向了蕭云逸,后者拿著斷臂說道:“在下比各位要好很多,宗門對我并未苛求,我也沒有什么仇怨。”
所以他沒有跟過來,但其實也跟其他人差不多。顧溫覺得蕭云逸遲早要過來的,因為這家伙也是不正常。
別人是劍癡,他是劍中癡漢。
被仙劍殘相砍斷手臂后不愿意接上去,這跟與女神握手十年不洗手沒區(qū)別。或許這就是極致的求劍之心,已經是把劍當做一切。
顧溫回到劍池,直接泡在水里不上來了。
蕭云逸依舊在練劍,赤羽子開始輾轉于各個層級好像要把所有靈劍都收走一樣,而君衍也在借助劍池修行。
如此一晃就是十五天,各忙各的互不干擾。
帝漿一百五十載
傳家寶微微發(fā)光,表面一層石頭微微脫落,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紋。
顧溫拿在手上端摩,氣海之中的命格微微震動,得出了一個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