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再去車站看看?！彼f。

“噢！”

周小天沒說什么，打了熱水洗洗手臉，沒有把師父外星人的話語放在心上。

她們帶出來的行李不多，就一個去哪都帶著的銅盆，裝著周穆清擺攤的那套東西，還有兩個人的衣服，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日常用品。

“師父，你這一輩子都不找個男人，是因為被傷過心嗎？師父你有沒有過傾心的男孩子??？以前那時候是不是，牽個手你能臉紅一整天？”

“事多?！敝苣虑逭f。

“難道沒有？不會吧，師父你就一直這樣……這樣……”

周小天很想八卦師父的過去。

周穆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師父你親過嘴嗎？”周小天忽然湊近，看著周穆清，眼神里閃爍著好奇。

“沒大沒小！”

周穆清皺眉訓(xùn)斥。

周小天表情古怪，師父好像眼神躲閃了？

“該不會沒有吧？”

“死丫頭，睡覺！”

房間里的燈滅了。

周小天和師父擠在賓館的床上，兩個人靜悄悄的。

“師父，你說，你要是有個孩子，給我個小師妹，是不是好很多了？”

“你自己去找個徒弟，找我要什么小師妹。”

“我生個孩子，讓你給我?guī)?。?

“生吧?！?

周穆清敷衍道，她看著窗外的微光，眼睛眨了眨。

很久沒有動靜。

“小天?！?

“嗯？”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師父，你看我去哪找個男孩子來喜歡？”

周小天無奈道，在學(xué)校的時候那群狗同學(xué)和傻子一樣，被老師罵一頓還能罵哭……

“也是?！敝苣虑逑肓讼?，確實沒有面熟的男孩子，“這樣不行啊，不能學(xué)了我?！?

“師父，我還小。”周小天說。

“我覺得你是大孩子了?！?

周穆清低聲咕噥，她像周小天這么大的時候，好像……

“咦？”

“師父你干什么！”周小天驚叫一聲。

“不小心碰到?！敝苣虑逭f，頓了頓又道：“你是大姑娘了?！?

周小天：“……”

你是多怕我嫁不出去？

一夜無話。

師徒兩人各自想著心事，窗外煙火聲不斷。

08年，周穆清在火車站對面的街道擺了半個月的攤，最終踏上回益城的火車。

這是她生活了很久的地方，離開這么些年，已經(jīng)找不到多少熟悉的痕跡。

循著記憶，周穆清來到一處沿街小超市，當初的那個小院就在這里，現(xiàn)在變成了居民樓，開了一所超市，她買了兩袋牛奶，一袋交給周小天。

“師父，這就是你老家？”周小天好奇地四處打量。

周穆清看著遠的張家園，那是唯一保持原本樣子的地方，現(xiàn)在那里會變成一個什么傳統(tǒng)什么，還加了個古字，變成張家古園。

“曾經(j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