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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峰做什么決定,可不是我等可以左右。”血蛟絲毫沒有動怒,推諉了一句。
“正所謂一將無能,害死三軍。”血苑語重心長的勸說道,“血蛟道友,還得早些為自己日后做打算。”
“行,那老夫就斟酌斟酌。”血蛟抬起了自己的茶盅。
血苑深深望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勸,而是起身告辭。
兩人略作一番言語拉扯后,血蛟親自送血苑離開海底基地。
也是這會兒功夫。
陳玄墨被恨意填滿的大腦也飛速冷靜了下來。
他憤怒歸憤怒,但前世今生加英靈狀態,終究是也是活了兩百幾十年的老怪物了,深知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要想為師尊報仇,首先就得查出血蛟身后的護法究竟是誰。
血魂教在大吳國的三大護法各個神秘莫測,隱藏的極深,若是不能將他們挖出來,又談何報仇?
此外。
那個所謂的圣子殿下終究是一大隱患,此次即將復出多半又會搞事情,得想辦法調查清楚。
眼見得那血苑要走,陳玄墨連忙耗費了十絲紫氣凝聚一縷,悄無聲息的給她打了個紫氣標記。
這種手法有些類似于常規法術靈力標記。
這是一種狩獵用法術,常常用來可以遠距離追蹤獵物。
不過這法術用來標記獵物可以,如果用來標記修士,除非雙方境界差距極大,不然很容易會被對方覺察,而且靈力標記的驅除方式也比較簡單,很容易就會被破掉,所以沒多少實用性。
但陳玄墨的紫氣標記卻不同。
除了他之外,他還未見過有人可以覺察到紫氣的存在,用紫氣打上的標記,自然也沒人能察覺到。
果不其然,那位叫血苑的女性血魂使對標記毫無覺察。
只是這紫氣標記也有弱點。
其一,紫氣標記的感知距離是有極限的,一旦相隔距離太遠,陳玄墨便難以覺察對方,這時就只能通過“陳氏祖傳占卜術”定位對方。
其二,紫氣一旦離開轉運珠,便是無根之萍,無法長久維系,標記會隨著時間流逝緩緩消失,它至多能存在三個月。
也是因為有這種種限制,陳玄墨才沒有給血蛟標記過。畢竟這茍道流的血魂使長年累月待在這海底基地不挪窩,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閉關,給他用了也是白用。
給血苑打上了紫氣標記,陳玄墨也就沒著急去追血苑,而是先留下來看看血蛟的反應。
那位血護法乃是血蛟的頂頭上司,說不定血蛟會想辦法聯絡血護法稟報今天發生的事情。
為了謹慎起見,陳玄墨也不再吝嗇紫氣,給血蛟也上了一道紫氣標記。
在陳玄墨的“貼身護衛”下,血蛟回到了大殿,先是沉思了一會兒,而后便傳訊將他的血脈子嗣給召了過來,將今日發生之事原原本本與那小子說了一遍,隨后便問他意見,就好似在考較一般。
多年未見,那小子的氣息竟然凝實了許多,顯然是踏入到了筑基后期。
這小子的晉升速度之快,連陳玄墨都不由得微微咂舌,暗道這血煞魔功還真是非同小可,僅以修煉速度而言,的確遠超他認知范圍內的任何法門。
“老祖宗。”血蛟后裔思考了會兒,才開口說道,“那位幽月大人派人前來策反您,恐怕只是一種試探和打壓,倘若她真有意對付咱們那位淵冥大人,就不怕您對大人忠心耿耿,扭頭就去給大人通風報信嗎?”
“好,你反應很快。”血蛟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后裔,“到了血護法這個層次,于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獲取大量資源,并獲取頂頭上司的重視,如此,才有一定機會晉升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