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使得周圍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面對著白秋玉的阻擋,宋知書心中充滿怒火,可明面上他卻不得不讓自己氣息平穩(wěn)。
對方是外門師兄,也是筑基修士,靠爭吵是沒有用的,只能認(rèn)慫,只能低下頭,不管有再大的仇,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李刀三人送去明月城。
“恭喜白師兄為宗門誅殺兩頭妖獸,為宗門掃蕩妖魔,師弟敬佩,不像我們,學(xué)藝不精,自不量力,被妖獸所傷,好在師兄出手解救,否則被這妖獸再拖延一段時間,就要?dú)屆恕!?
宋知書堆起滿臉笑容,恭賀著對方。
但此話一說,后者瞬間聽出宋知書這番話的其他意思了。
“別在這里耍心機(jī),他們受傷,自不量力,殞命不殞命,與時間沒有關(guān)系。”
“再者,這兩頭赤火獸確確實(shí)實(shí)是被我所斬,而你們也確確實(shí)實(shí)是自找死路。”
白秋玉出聲,他怎可能聽不出宋知書這話中有話,說來說去不就是告訴他,再拖下去李刀三人便會殞命,而阻擾他們的人,就是他白秋玉。
可笑。
“師兄教訓(xùn)的對,往后我等絕不亂來,一定安分守己,還請師兄高抬貴手,放過我等,不然李師兄他們當(dāng)真要?dú)屆莻€時候執(zhí)法堂來調(diào)查,就說不過去了。”
宋知書低著頭,臉上沒有一絲假笑,更多的是冷意,只是他不敢顯露出來,不是怕死,而是真的不想耽誤下去,跟白秋玉爭吵有意義嗎?
答案是毫無意義。
“現(xiàn)在說好話有什么用?方才不是很狂妄嗎?區(qū)區(qū)雜役,辱罵外門,以下犯上,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名嗎?”
“我講道理,不遷就你們,但這兩個人不能帶走,我要親自帶去執(zhí)法堂,這種歪風(fēng)也該治一治了。”
白秋玉出聲,他語速不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拖延什么,同時目光落在了吳立山和李刀身上。
他們兩人之前的確辱罵了白秋玉,但那個時候換誰都忍不住罵。
聽到這話,宋知書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白師兄,情急之下,他們口不擇言,您大人有大量,等他們傷勢好了,弟子愿親自帶他們登門致歉,若是師兄覺得不夠,等他們傷勢好了,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宋知書還是選擇退讓,實(shí)力不行,只能被動,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治好傷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只要命保住了,其他都好說。
然而,白秋玉完全知道宋知書的想法,所以他就是故意阻擾,只不過白秋玉目的不是惡心宋知書,他沒必要惡心宋知書,也沒心情去惡心別人。
李刀與吳立山對自己的辱罵,白秋玉不在意,準(zhǔn)確點(diǎn)來說,這影響不到他的心情,他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宋知書手中的木劍。
所以他要借勢壓人,眼看著宋知書已經(jīng)卑微到了如此,白秋玉也就直接說出想法了。
“行,我也不跟你們幾個雜役計較了,你手中的木劍,我很喜歡,下品飛劍市價差不多七八十枚靈石,這里有兩百枚靈石,把木劍給我,靈石給你,這件事情一筆勾銷。”
“算我寬宏大度,也念在你如此仗義。”
白秋玉淡淡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就在這一瞬間,宋知書瞬間恍然大悟了,這家伙做了這么多事情,居然是為了自己的圣人劍胎,這還真是夠賤啊。
不,不止是夠賤,而且很聰明。
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既讓四人吃了大苦頭,又沒有見死不救,同時借助李刀與吳立山二人的謾罵之語,來打壓自己,最后逼迫自己交出圣人劍胎。
手段很卑劣,但每一步他都算死了,這樣一來,占據(jù)道理,就算鬧到執(zhí)法堂去,也是公說公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