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庸的聲音并不大,但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因為他們聽到了宋知書的名字。
一時間。
每個人都將目光投過來,眼神中帶著驚異之色。
宋知書到云州城參加龍源大會的事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卻沒有聽過,對方會上場,然后拿出新的學說,這自然讓會場上的人都很在意。
宋知書的名聲,不說傳遍世間,但沒有幾個人不知曉,無論是脫離太昊劍宗,亦或者虞城之戰。
都讓他得到了幾乎包括道儒兩家所有人的注意,關注他的各種事情。
況且還有散修盟道子這個身份在。
而更為重要的是,當宋知書在太昊劍宗,誦念大學之道,引起天地之音,天降文氣。
這一點,已經可以讓所有人都清楚,對方在儒道方面的天賦是超絕的。
可具體有多強大,卻沒有多少人能夠預測。
最多是懷疑對方獲得了圣人造化。
現在,聽南派儒家領袖曾庸的意思,是宋知書要參加龍源大會的同時,也會下場.
故而許多大儒都轉過頭,就連李策玄與宗禮亦是如此,眼中帶著好奇之色。
面對這些殷切的目光,宋知書不由露出無奈之色,知道自己受到的關注確實很多,隨即他站起身來,面向曾庸微微拱手:“是,先生。”
本來龍源大會,自己都已經打算參加了,為南派儒家做一份力。
如今到了最后關頭,那必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而宋知書也終于知道,為何曾先生要自己現在才出場了,無非是想要引起更多的關注,對此,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在作禮后,便一步一步踏出高臺,走向下方。
隨著他的走動,所有目光也跟隨著。
很多人眼里都是驚奇。
但卻有兩個人,一陣無言。
這二人,便是宗派領袖岑行遠以及王派領袖鄭公文。
之前他們經過多方消息,都認為宋知書應該不會下場拿出新的學說,可現在看來,卻出乎預料了。
宋知書的天賦,二人并不能肯定有多高,可單單憑借那篇大學之道,就能讓所有人側目,并且讓對方直接在儒家留名,傳以后世。
現在上場,肯定是有了新的學說,雖然他們并不相信,宋知書還能拿出什么驚艷的學說。
但為了保險起見,二人相視一眼后,當即都站起身來。
“等等。”
開口的是岑行遠,他望向曾庸所在的方向,稍加思索后便開口道:“曾兄,在龍源大會上場,并且拿出新學說的,老夫記得按照估計,都需要提前報名,不知宋小友是否達到了這個要求?”
龍源大會,關乎的是各大學派,是否能在今后的時間里興盛起來。
他自然希望自己學派能夠拔得頭籌,不要出任何意外。
這是學派之爭。
如此,該說該做的,必然不會猶豫。
即便是大儒,也需要為自己學派的未來而考慮。
鄭公文也是這個意思,雖說知道以李策玄的學說,是否能夠奪得第一,但首先,能減少一個對手,那也是好事,現在有漏洞,必須要抓住才行啊。
事實上,二人對宋知書都很欣賞,但涉及到了學派之爭,自然就沒什么需要考慮的了。
這一席話,讓會場上的所有人再一次將目光放在了南派儒家那邊。
龍源大會是儒家盛會,每個步驟都需嚴格進行。
因為到最后,需要請出圣人意志。
若有不妥的地方,那就是對圣人的褻瀆,這是每個儒家讀書人,都不能允許的。
此刻,曾庸聽到此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