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給你個竹竿就往上纏,百花神教無辜背上了黑鍋,甚么破爛兒也往他們身上招呼,倒是也怪可憐的。
我看得出來,掌門人應該是就坡下驢,將這件事翻篇也就算了,好歹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一個都心疼,將百花神教拉出來當了墊背的,對掌門人來說也許正和心意。
他好歹入主太清宮這么多年,什么魑魅魍魎沒見過?只怕玉琉這點子算計給我一戳,只有陸星河是個假充看不出來的。
猜測出來掌門人的意思,我便也樂得做一個好人,道:“父親說的在理,花穗也覺得,也許使用反間計的,是百花神教,這個關口,自己人是萬萬不能亂的,父親的教誨,花穗記下了,自家人,什么時候,都會是自家人。這點子小小的伎倆,騙得了誰呢!”
玉琉臉色僵了一下子,隨即又綻放出來了一個嬌艷的笑容:“妹妹可不是冰雪聰明的,便讓這誤會,煙消云散了罷!畢竟,咱們血濃于水,什么事情,也不能讓咱們的親情消失了?!?
我假裝大受感動:“姐姐不計前嫌,還肯與妹妹這樣交心,妹妹實在,是幸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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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春子尖酸刻薄的說道:“花穗,你姐姐,便是這樣容易輕信,將每一個人,都當做是好人,何時這一種坦蕩?把你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習慣,也改一改,不要把旁人的心,都當做是你的心?!?
跟月春子吵,除了吃虧還是吃虧,誰讓她是個長輩。
我便楚楚可憐的說道:“師叔說的很是,花穗,記下了,再也不會因著旁人推我一把,就疑心旁人要殺我,也不會因著旁人偷了我的金釵,就要疑心旁人是栽贓陷害,師叔的教導,花穗每一句都銘記于心,多謝師叔!”
月春子白了我一眼:“朽木不可雕也?!?
陽春子望著我,大獅子一般的搖了搖頭,終究什么話也沒說。
掌門人嘆口氣,道:“花穗,你留下,旁人,且散了吧?!?
玉琉虛情假意的說道:“還望父親,莫要責怪花穗,她畢竟還小,很多事情,她也是給表象蒙蔽了……”
“本座自有分寸?!闭崎T人望著玉琉,眼睛卻帶著幾分警告:“你,也安分些個罷!”
玉琉身子微微一顫,也就假裝不曾聽出什么來,自去了。倒是芳衡和柔翠嚇的不輕,生活在夾縫之中,卻是也不容易,兩個人汗涔涔的,看也不敢多看我一眼。
陸星河望著我,欲言又止,給蘇沐川拉出去了。
待人們散去了,我關上門,道:“不知父親對花穗有何教導?”
“你二姐的事情……”掌門人為難似得:“你受委屈了?!?
我忙道:“這能算是什么委屈,只要不給父親和太清宮添麻煩,花穗沒什么不能忍的?!?
“你現(xiàn)在,也通透的很,反倒是你二姐,以前都是聰明伶俐的,近來倒是做了不少的糊涂事……”掌門人十分疲倦似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可是,為人父母,雖然該管束,可是,還是想多給她一個好自為之的機會。這件事情,算是給她最后一次機會,再有下次的話,父親,不會再這樣心慈手軟了。”
“父親的心思,我全數(shù)都明白,”我笑道:“父親肯說這些話來安撫花穗,花穗已經(jīng)滿足至極了。父親這樣照顧花穗的感受,旁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花穗的心有人懂,花穗覺得足夠了。”
“好孩子……”掌門人微微一笑,道:“你二姐近來,只怕也真真是為著什么事情著急,哪里有這么不穩(wěn)重的?”
“是,有點不大像是以前的二姐了?!蔽覒暤?“以前的二姐,不會將事情做的這樣紕漏百出,大概會心思縝密,讓花穗退無可退,今日里,倒是讓花穗勉勉強強的鉆了空子。”
掌門人嘆了